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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數不多的三次看到血的過程裡。
桑月對那種瘋魔的狀態十分在懷。
每次看到血。
都能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她得趕緊去換紗布了,不然一會兒血滲出來了的話……
女教官站在講臺上,一板一眼道:「聽著,這次考試我會把不及格的狠狠修理一通,所以請你們嚴陣以待。」
「嗨——」回應的聲音起此彼伏,但痛苦的佔大部分。
這才開學不到一個月。
專業知識學習的是最多的,很多都是硬背的知識點,很多人還沒完全背熟那些書本。
吃了藥感覺舒服多了,腦袋也沒有那麼暈,桑月飛速把題目填好之後,起身把試卷交給女教官:「報告教官,我寫完了想去衛生間。」
其他同學們還陷在苦於考試寫字翻書的刷刷聲。
女教官瞥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裡的試卷。
上面的字寫的很潦草也很敷衍。
有棲桑月是小川組有名的學渣,這次不及格的名單裡肯定有她了。女教官也沒管她,點頭讓她離開。
桑月路過夏山迎的座位,看見她正盯著一道題急得抓頭髮。於是故作好像被絆倒了一樣栽向夏山迎的座位。「哎呦哎呦」兩聲之後,在夏山迎的題目上飛速落下兩筆。
夏山迎下意識地站起來扶她,卻看到桑月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再一低頭,那兩個怎麼也想不出來的選擇題已經填好答案了。
「夏山,繼續答題。」女教官站在講臺上督促。
「啊,是。」夏山迎坐回來,抬頭衝著桑月使眼色,意思是你去哪兒啊。
桑月指了指自己的左手,告訴她去校醫室,然後拎著包出來。
女教官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搖頭嘆氣,低頭在她的試捲上掃了一圈之後臉色由最開始的鄙夷變成了疑惑,最後又變成了詫異。
……全對?
桑月轉身出了教學樓之後,聽到樓上有下樓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穩健平穩,好像是在這裡站了很久。
她一回頭,看到金髮彷彿蜜汁被陽光融化了一般,流淌到桑月的心裡,他說話的時候嘴唇上貼著的ok繃也跟著張合。
「你怎麼在這兒?」桑月詫異。
降谷零晃了晃手裡的掃把棍:「被教官罰過來打掃衛生。」
他朝桑月招招手,這種像喚貓咪一樣的手勢還真讓她邁腿走過去。
降谷零從制服口袋裡拿出一卷紗布和沒拆封的酒精藥棉,摘掉桑月左手上已經快滲透的紗布,另一隻手掰過去她的臉。
「不要看。」
桑月聽話地看著遠處天空,陽光很刺眼,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就像剛曬乾的草莓幹。
「近期不要碰水,禁辛辣刺激的食物,每天都需要換藥,大概一週能結痂。還有……」
他頓了頓,溫柔地握著桑月的手腕,把紗布一圈圈纏在她的手掌裡。「不要見風。」
這最後一句怎麼感覺意有所指呢。
桑月回過頭來,手已經被重新包紮好了。
鬆弛合適,一點也不勒手但是也不會讓紗布脫落。
紗布上都沾染著他的氣味,好像從現在開始,他就如影隨形的跟在她的身邊……那種沒有來的安全感,很讓人信賴。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是公安,還沒有三重身份。
還可以以他本名出現在朋友身邊,完全展現自己善良的一面。
「那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他忽然說。
降谷零沒有說是什麼事,兩人都心知肚明指的是報考公安部的事。
桑月抬頭看他一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