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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辭職。」
辭職?
朝南溪迷惑不解,岑馨費這麼多功夫,只是為了辭職?
岑馨見南溪沒有回應,連忙解釋:「其實今天嵐姐已經口頭開除了我,但還請給我個主動離職的機會。」
這是她需要守護的尊嚴。
朝南溪沒吭聲,而是伸出手,把那封信原路推回去。她的指尖按在岑馨關節上,執拗而堅持。
「岑馨。」
朝南溪周身的戾氣已然消散,語調溫柔:「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會信任你?」
信任,真是一個美妙的詞彙。可能某個瞬間,就會被不可預知的細節催化。
上午,朝南溪站在窗邊,從第三者的角度看王嵐和岑馨的爭執。
王嵐囂張跋扈,而岑馨,在那一刻如同淋了雨的貓。
揮爪的力氣早在砸玻璃時用盡,被欺負也不知回擊,垂著頭,很想去撓她下巴。
為什麼?
這個問題,岑馨當然想過。
在今天以前,她是助理之中距離南溪最遠的,雜事跑腿都是她,可在南溪面前,她連姓名都沒有。
其他人坑南溪,她不是沒有提醒過,可一次又一次,南溪都繼續信任他們。
可是今天,南溪不但保護了她,還堅定地信任她。只是這份信任來得突然,同時並不那麼穩定。
「送你回去,至於問題,明天等你來見我,我再為你解答。」
看出岑馨的動搖,朝南溪見好就收。她往前走了幾步,小助理果然跟了過來。兩個人坐在計程車後排,一左一右。
「有爆料稱,知名演員南溪捲入刑事案件……」
廣播裡的新聞速遞,提到了南溪的名字,岑馨立刻讓師傅關上廣播。
「別擔心。」朝南溪始終看著窗外,用這種方式瞭解這個陌生的城市。
「讓傳聞再飛一會兒,我會解決的。」
穿來第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朝南溪說實話是累的。
太多積蓄在心裡的已知未知,都在等著她去梳理整合。
回到家,朝南溪開啟燈。她看著幾百平的屋子幾乎什麼都沒有時,突然心酸。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總會在南溪的經歷之中代入自己。
從骨子裡說,她們其實是一樣的人。
毫無歸屬感,在夢想上有著強烈共鳴。
雖然一路走來的過程不同,但到底,都只是兩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坐在窗邊,朝南溪眺望遠方。這個城市的星星點點,遠看像是熱鬧銀河。而她和南溪,則遊離在這些熱鬧之外。
閉上眼,又一次回憶南溪。
她看見南溪表明想要演戲時,家人的阻攔。她看到試鏡無門時,強烈的挫敗。
到了這一刻,她多少明白為什麼南溪會對王嵐如此信任——
全世界都不尊重南溪的夢想時,王嵐對她說:「你是天生的演員,註定生在舞臺上、鏡頭前。」
無人認同的絕望,王嵐瞎貓碰到死耗子,用最浮誇的話說出了南溪最真切的渴求。
「真傻。」
朝南溪站起來,俯瞰的角度隨之變化。一改陷入回憶的頹唐,她眼裡再度生光。
「從今以後,我們的夢想,由我來守護!」
-
岑馨翻來覆去一整夜,到底還是選擇來找南溪。
她剛按響門鈴,門就開了。
一隻細白的手伸出,握住岑馨的手腕,急不可耐地將人拽進去。
「岑馨,我需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助理工作日記:
她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