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不知道?”
“你知道?”胖子反問。
“我怎麼會知道?”吳邪一頭霧水。
“那不就得了!”
“那你怎麼不驚訝?”吳邪奇道。
“那人會什麼,做什麼,我都不帶驚訝的。”胖子沉聲道,“胖爺我從沒見過這麼看不透的人。”
胖子用了一個“看不透”形容張起靈,果然夠確切。
吳邪摘了眼鏡,靠在了椅背上,突然一陣疲憊從脊背處蔓延上來,直直衝向大腦,把剛剛被神經病推開了一條縫的門,重重地關上,一絲悄然生出的莫名情緒,只來得及探出頭來還未曾沐浴一米陽光便被黑暗無情吞噬。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念頭?
他站在他面前,他看著他,可他卻觸不到他的心靈,舉目茫然。
他的唇印在他頸側,他的手覆在他額頭,可他卻感受不到他的溫熱,徹心冰涼。
勘不破,他眼裡的一池幽深;
看不透,他嘴角的一抹笑意。
可是,
你是否真的給過我希望,讓我妄想?
“開始了,開始了……”胖子眼睛捨不得離開舞臺,反手拍著吳邪,覺得吳邪沒有什麼反應,轉回頭看他,“你發什麼呆?”
“沒……沒……”吳邪又把眼鏡戴上,坐直身體往臺上看。
臺上,張起靈和校草同學面對面站著側身對著臺下,各自調音。後面樂隊的鍵盤手,貝司手都已經下臺,只剩架子鼓手還坐在上面,打出幾個簡單的節奏,以免冷場。
從吳邪這邊看過去,正好看到張起靈的大半個正面和校草同學的大半個背面。
吳邪忽然有了離開的衝動,他受不了他再循著方向看他,他受不了他看著他撥動第一根弦,他受不了他周身散發的清冷的光彩,那會讓他再無處可逃。
可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心,他的目光已經離不開他,牢牢地黏在他就算在如此湧動的氣氛中依然淡然的臉和在舞臺的強光下幾乎淡得沒了血色的唇。
調好了音,張起靈做了個“請”的手勢,架子鼓手馬上敲出一連串爆發力極強的節奏。校草同學耍了個帥,強勢切入,及其華麗地秀了一段solo。吳邪看不到他的正面,但只從身體晃動的幅度和左手在琴枕上滑動的速度就知道,這孩子使出看家本領了。
夠炫夠華麗!
彈完之後,校草同學轉身面向觀眾,和著架子鼓的強勁節奏大幅度掃了個弦,整個禮堂都環繞著一聲嗡響。
“了不得了啊!這孩子……小吳,你和你那朵小花說一下,這孩子不送上中音,他就不要在九中混了。”胖子興奮地鼓著掌。
吳邪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他就是不會彈吉他也能聽出這段快節奏的旋律很難,不安地動了動,焦急地問胖子:“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張校彈啊!彈一樣的。你不知道鬥琴?”
“我當然知道,只是……這段也太難了吧,這麼短時間能記住麼?”
胖子終於抽空賞了吳邪一眼:“這你操什麼心?稍微差點兒外行也聽不出來,大概差不多就行唄。”
吳邪也覺出自己有點太緊張了,尷尬地嘿嘿一樂,不再做聲,又將脖子抻了抻,看向舞臺。
張起靈微微笑了笑,和向自己跑過來的校草同學擊了下掌,又向架子鼓手點了點頭。
鼓聲又起,臺下再次掌聲雷動。
張起靈一直都沒有抬頭,也沒有看向吳邪的方向,垂著眼專心在手中的吉他上,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撥弄著琴絃,動作幅度不大卻動感十足,隨著節奏非常有控制力地搖擺,左手手指在品間流暢地滑動,完全看不出好久不玩的滯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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