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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仲天用衣袖擦拭著她額際的細汗,黑眸始終凝視著她,淡然的語氣有著壓抑的怒氣。
“你和冠允在一起時,似乎總是特別開心,你很喜歡他的陪伴嘛。”
“那是因為他為人風趣,老愛逗我笑。”斂下雙眸,不敢再瞧他黑眸底異樣的火花,心底有股陌生的悸動滑過,令她心慌意亂。“我只略提過在百花谷時,爹親手為我和靈兒做了個鞦韆,我最愛在那上頭玩,沒想到他竟真做了個鞦韆給我。”
莫名的,她感受到他隱藏的怒氣,不希望他誤會,遂開口解釋。
孰料她話一說出,雷仲天的臉色更顯陰霾,環繞在周圍的氣息變得窒悶,教人喘不過氣來。
“請放手。”柳晴兒垂眸低喊,她敏銳的感覺到雷仲天的異樣。
兩人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現在的和平共處,她再怎麼遲鈍,也發覺到雷仲天對她的不同,但她故意選擇忽視,因她無心在此久留。既然無心,她便不想多沾染情事,她要如來時般走得瀟灑。
她奮力掙扎,還是敵不過環繞在她身後的那條手臂,仍緊緊扣住她。
“晴兒,你在怕什麼?”
他稍一使力,她整個人緊貼上他胸膛。他抬起她細緻的下顎,盯視著她逃避的美眸。
從方才兩人相對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出她的慌亂掙扎。
“我沒有。”她急切地否決,心虛地不敢迎視他犀利的黑眸。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強制地遏止住心底的紛亂,她鎮定的水眸注視著他的黑眸,粉唇輕啟。
“你的雙腿恢復的很快,只要再繼續治療,不用多久,必可不需柺杖。我想也該是我告辭的時候了,你放心,我會交代妥當,絕不會耽誤你的治療。”
雷仲天俊臉愀變,額際青筋暴凸,一雙黑眸閃著怒火,嘴角卻勾起一抹不協調的冷笑。
“你以為雷風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別忘了當初你說過的話。你腳好的那天,也就是轟我出堡的日子,我只不過是提早識相走人罷了!”
柳晴兒提醒著他說過的話,暗示刁難人的是他。
“我反悔了。既然你當初硬是要留下來,那麼除非有我的允許,否則休想離開雷風堡。”
她非得老提要離開的事嗎?
在他驚覺自己深陷情愛無法自拔時,她卻一心想走!在他雙腿尚無法行走時,他已不准她離去了,又何況現今他能用柺杖走路,又怎可能任她離開?
“我想走的時候,沒有人能阻止我。”
這傢伙不知感恩就罷了,竟還想扣留她!柳晴兒氣得一雙清瑩水眸漾起一絲火焰。
“是嗎?你在堡內和小翠姐妹及胡老爹處得很好嘛。若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逃走的話,他們都得給我滾離雷風堡。”雷仲天臉色陰寒,無情地說。
雷風堡的勢力幾乎掌控北方整個經濟命脈,其事業遍及各行業。一旦遭雷風堡開除的僕傭,更是沒人敢用,就怕得罪雷風堡。
“你威脅我?”她咬牙恨恨地道。
“不,我是在提醒你。”俊臉逼近她,兩人的臉孔距離不到一寸。“是你主動招惹我的,那麼就別怪我如今不肯放手了。”
話尾消失在彼此膠著的唇瓣。他夾帶著忿怒與憐惜,吻上她因驚愕而微啟的粉唇,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藉著這一吻,徹底擾亂她的心湖。
柳晴兒震驚地任由他肆無忌憚地狂吻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睜著一雙美眸,驚恐地看向他閃著灼熱的黑眸。
熾熱的吻移上她的眼瞼,不讓她有一絲清醒的機會。既然他已深陷情海,又怎能獨留她一人清醒?
雷仲天藉著這一吻,正式宣告他對她獨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