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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上完菜,餘家三口就沉默的埋頭吃飯。而燕家四人則與這邊形成鮮明之比。
他們像是故意與餘成華作對似的--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餘成華對餘童的態度有多麼惡劣與敷衍,燕家父母和燕則就反其道而行之,不停的關懷餘童,給他夾菜給他倒水,不住的噓寒問暖,毫不掩飾對餘童的重視。
餘成華就是個窩裡橫,此時不敢有半點心思,只低頭吃飯沉默不語,連童微和餘樹都懶得關注。童微隱晦的看了看這個情形,心中一邊嫉妒厭惡一邊又持著一種旁觀者的快感,她暗想:捧吧捧吧,把他捧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她就不相信燕家能夠如此重視一個才相處幾天的人,一定是有利可圖。但當燕家發現餘童實際上毫無利益可圖時,她不信燕家還能這樣寶貝他。
餘樹果真應了他的名字,全程橡根木頭似的,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看起來呆愣又麻木。無論是自己被提起還是父母被侮辱,他都毫無波動,猶如一潭死水。因此他在桌上的存在感極低,此刻他悄然的環視一週,將眾人的表現納於眼底,眼神終於有了一線波動,不過轉瞬即逝,立刻消失了,又恢復成死水一片。
敵人實在過於拉機且認命,就像塊橡皮泥似的任揉任捏,就算燕媽媽是架戰鬥機也不想浪費自己的子彈在橡皮泥身上,後半局整個人都慵懶了下來,完全提不起興趣去收拾他們。
但凡敵人有一顆子彈,她都不心疼自己千千萬萬的子彈射出去,至少用出去了都物有所值。但對方就是個黑洞,你給什麼它就吞什麼,完完全全就是浪費子彈,這就不一樣了。
唉,無敵的人生,就是如此寂寞。
飯局結束時,餘成華表示宴會全憑燕家做主,原話是十分恭敬的,但直白的翻譯過來就是餘家全程撒手不管,包括出資,出力,一切全權交給燕家,他們只需要最後來吃頓飯走個過場。
燕家四人皮笑肉不笑,客套話都沒說,華麗高傲的面具一帶,施施然的先行離開。
「燕董再見!」代理人帶著員工們再次出現,帶著標準微笑齊聲鞠躬,在車輛離開後瞬間散開各回各的崗位,無人再管餘成華三人。
大堂裡每個人都帶著微笑,但餘家三口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童微看見餘成華在燕家離開後立刻沉下去的臉,掩去自己的負面情緒,重新換上賢淑氣質,迎上去:「學長,那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餘成華冷漠的扭頭,看見了她的眼睛,溫柔又略含擔憂。他愛了童微十幾年,對她毫無抵抗力,看她開始擔憂自己了,心中暖意漸起,逐漸融化了他的冷漠。
他說:「先回去吧,回去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回去好好想想該這麼好好利用餘童這個利益工具。
「怎麼樣,還好嗎?」燕則回到車上突然問餘童。餘童在酒店臉色一直不太好,眉頭始終微微蹙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餘童有些發愣,緩緩回神看了過來,慢半拍道:「沒什麼。」
燕則二人和燕爸爸燕媽媽並不一起回去,燕媽媽一手包攬二人喜宴,忙著回去聯絡專業的團隊,上車後便一通電話過來攆走了他們,於是二人準備回自己家。
司機將二人送到樓下,燕則帶著一路上都默不作聲餘童上樓。但才進電梯,餘童就主動鑽進燕則的懷裡。
他整張臉埋在燕則頸窩,悶聲說:「阿則,我有點傷心。」
燕則牢牢抱住他,一隻手摸著他後腦勺,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對餘童的憐愛:「怎麼了?」
「今天看見他們,我想起我媽媽了。」
「我想我媽媽了。」
餘童鼻子突然酸軟,眼淚止不住的溢了出來。當初媽媽去世時他沒有哭出來的眼淚,如今在這個充滿安全感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