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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更深,望著黃宗石,只聽他道:“前頭有個小酒館。來,咱們進去再說。”
幾人進了酒館臨窗而坐,黃宗石連灌了幾杯茶湯,艱澀開口道:“小歌,你記住。無論怎樣,你都是我黃宗石的師妹。”說著,才從袖中摸出一封信,按在桌上緩緩推到她面前。
“神神秘秘的,還怕我知道麼?”姬燕歌微笑著拆開信看了,臉色卻逐漸由青轉白,睜著眸子不可置信地逐行看完,手裡一顫,如同火燙一般把信扔在桌上,失聲道:“不可能!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說著又忍不住抓起信反覆地讀。
信上字跡潦草匆忙,卻是白帝親筆無疑。其中列舉姬燕歌私下崑崙、違令公務、不服訓誨等數條罪狀,最後一條,竟寫著姬燕歌同瑤光逆謀毒害師尊,如此重罪,將來瑤臺難入、仙山難登,不必修習,即日逐出崑崙,斷了師徒之名。
姬燕歌只覺條條罪狀無不是莫須有,看到“毒害師尊”那條更覺荒唐無比,怒極想笑,眼淚卻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將信紙氤氳成一片墨黑。
江寒煙忙道:“師妹,師妹別哭!白帝師伯從雲夢澤回來就心脈虛弱,先前……先前幾日服了瑤光大人送去的一帖藥,當即幻象迭生,似是走火入魔了。這信定是他神志不清時所寫,姬師妹,你萬不可當真!”
黃宗石亦道:“江師弟說的是。小歌,你此刻不必回崑崙,且在中原停留一陣,等白帝師伯的病好轉,你再回來。”
姬燕歌道:“瑤光?瑤光怎會毒害師父?”心思一轉,忽然道:“是他,一定是他……慕容必有問題!我總覺他有蹊蹺,那時瑤光送他返魂珠,我藉故在上頭抹了藥,只要他把返魂珠交給旁人,那人當即受內息反噬。一定是他,是他把那顆返魂珠給了別人,那人借瑤光的魂息製造幻象。師父病重之時這才信了。”
饒是留瑕平日心思靈活,聽她這一番話亦不由微微愣怔,小心翼翼道:“我自然不信瑤光害自己的師父啦。可是……可是慕容不會武功,他能把返魂珠交給誰?這個人既能悄然出入崑崙,又會極高明的術法,似乎……似乎不太可能啊。”
姬燕歌心下大亂,孩子氣地吸了吸鼻子,道:“他說我害他?十六年了,十六年來他這般對我,如師如父。毒害師尊,哈,毒害師尊!”
天色陰沉,烏雲壓低。酒肆中酒客見一絕色少女掩面而泣,不由紛紛側目,心生幾分憐意。
黃宗石一見,忙拉住她,鄭重道:“你……小歌,我說過了,旁人不再當你是崑崙弟子,你卻還是我黃宗石的師妹。”
江寒煙亦淡淡笑道:“咱們不當你是師妹,為何此刻還來?”
姬燕歌方才心下強忍,眼中早已氤氳起霧,聞言不由大慟,起身到幾人跟前,竟屈膝跪落,含淚道:“幾位師兄師妹,請你們多代我照料師父。我在這裡多謝了!”說著深深一拜。
留瑕揉了揉眼,愀然道:“姬師姐,你……”說著回頭去摸箭筒,將自己的一支小金箭遞給她:“姬師姐,若在中原有人欺侮你,你就一箭射死他!”
江寒煙和黃宗石對望了一眼,終是伸手從寬袖中摸出一卷書,交給她道:“這是燕墟城心法,你師父臨去雲夢澤前給了我,讓我日後轉交給你。現在他……他……罷了,不必再提。姬師妹,你拿去。”
姬燕歌卻不肯受,忽見含真、華真二女提劍就要朝手上橫去,當即迎劍一擋,厲聲道:“你們做什麼?”
含真道:“咱們雖是崑崙侍婢,卻蒙姑娘不嫌,侍經侍香,自有多年情誼。此去相會無期,只有自斷二指,以報昔日恩情。”
姬燕歌手中劍縱出,內息一逼,已將她兩人的劍震斷,道:“我又不是立時死了,留得命在,何妨沒有相見之日?以後斷不可做傻事!”
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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