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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力措笑了,「可惜。」
可惜已經晚了。
他眼神冷了下來,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對準的是車呼的腦袋。
「等等!」
車呼慌亂道:「危雲白?誰是危雲白!你可知道你的父母被烏——」
長刀落下,人頭分離。
車呼到死都沒閉上眼睛。
烏力措轉身在人群中巡視,幾秒後就定住了視線,他扔下手裡的武器,快步走過去,人群分開,露出裡頭的危雲白。
危雲白看著帶著一身濃重血腥味的他,冷靜問道:「他說了我的父母。」
「你聽錯了。」烏力措撫摸著他的臉頰,血液染了上去,「我什麼都沒聽見。」
他看向周圍的人,「你們誰聽到車呼說了父母二字?」
所有人都在劇烈搖頭。
「沒有沒有,車呼有說話嗎?」
「可能我站的遠,我什麼也沒聽見。」
「……我也沒聽見。」
「你看,他們也沒聽見。」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尾指顫抖,烏力措笑道:「我來帶你見識我的西胡。」
危雲白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
他享受烏力措同他玩的捉捕遊戲。
卻不喜歡超出掌控的事情。
烏力措瞞著他幹了他不知道的事,而他竟然感到生氣。
他不應該生氣,這微小的脫離掌控的情緒讓他不喜。
只是騙他而已,為什麼要因此產生這種情緒。
他淡淡說道:「系統,我知道怎麼脫離世界了。」
「啊?」
第35章 草原王(35)
在大昭毫無防備的時候, 北戎連同西胡計程車兵已經沖入了大昭邊境,直指大昭京城。
他們人數在精不在多,大昭每一座城池的官員和士兵常年沉浸在頹廢安逸的生活中, 手裡拿不住長矛, 腿腳阻擋不了他們推進的力量, 兵敗如山倒。
更要命的是, 那些皇子們忙著爭奪皇位, 將朝廷攪得天昏地暗, 快馬加鞭傳到京城的訊息被一次次壓下,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一座座被奪走的城池和越來越近的北戎大軍。
——直到兵臨城下。
而今日是第十天。
卜萬丹快失去藥效的日子。
危雲白綁好腰帶, 將衣裳整理的一絲不苟,烏力措在門外問道:「我的閼氏,你怎麼比女人還要慢?」
話音剛落,他已經推門進來, 危雲白背對著他綁著長發, 烏力措眼底一柔, 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木梳。
他長的高大,在北戎族裡也是數一數二,如今到了大昭更是鶴立雞群。危雲白任由北戎王親手伺候著他, 銅鏡模糊,他就看著鏡中模糊的倒影。
烏力措笑意一直沒放下,「危雲白, 本王今早剛剛查了查, 三天後就是宜婚嫁的黃道吉日, 我已經讓木里耳準備好了命詞,到時候讓皇帝好好謄寫一遍,我們就成了天生良緣。」
銅鏡中站在後面的影子輕輕吻在前面人的發頂,「三天之後,我便與你同遊天下好風光。」
危雲白彎起嘴角。
大昭皇宮。
宮牆上已經濺上鮮血,踏著斷壁殘垣、屍山火海步步向前,大昭的那幫孫子躲在護衛包圍的大殿之內,心驚膽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兵戈鐵馬夾雜著慘叫哭喊,皇帝又氣又怕,臉色蒼白,手緊緊抓在扶手龍頭之上。
底下的臣子們或沉默或絕望,偌大的朝堂之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忽而,外面的一切聲音都停了。
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