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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六天的時間了。那時若自己還未回到北靜王府,只怕今生再也回不去了,她不信水溶肯接納一個讓北靜王府失盡顏面的王妃,若自己不能在他壽日露面的話。
於是她方向鶴亭說了那番話,落花寺自己雖未曾去過,然落花寺的姑子卻去過榮府多次,只要她們見到自己,那自己脫離鶴亭的掌控應不是難事,黛玉對水溶很有信心。
可黛玉卻還是低估了鶴亭。鶴亭確實是真心實意想依黛玉的主意,他情願做任何使黛玉展顏的事,可是出去被冷風一吹,他卻清醒了過來:林姑娘此次和前幾日太不一樣了,彼時她對自己冷若冰霜,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曾,今日卻委婉的向自己說了這麼多,只怕……,鶴亭抬頭看院子旁的梅樹:林姑娘,只怕你在騙我!
可他又不忍心傷黛玉的心,他勸自己,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三年前自己可不就是在揚州棲靈寺和她邂逅,那時——,鶴亭眼睛亮了起來,竟也是臘月十五。
因了往事,鶴亭拿定一個主意,他伸手攀下一枝紅梅,低低笑了起來:好,就這麼辦。
第二日很快到來,不只是雪雁,連著那兩個婆子,鶴亭一併讓她們伺候著黛玉前去:黛玉默默的上了前面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想了想,又招手讓雪雁一併上來。雪雁看一眼鶴亭,鶴亭皺眉,終點了頭,雪雁便忙過去。那兩個婆子另坐一輛油壁車。後面以及車前車後跟滿了侍衛。
行至半路,黛玉覺出異樣:這不是往落花寺去的路。大方向不對。
於是黛玉便叫停,使雪雁去問。雪雁掀開車簾:“姑娘問,是否走錯路了,落花寺在城北,這不是往東走的麼?”
鶴亭行在車前約一丈的距離,聞言扯住馬韁:“哦,可能是我忘了說,那邊戒嚴了,在抓逃犯——,我也是剛曉得的,因怕姑娘不滿意,便想去另一個寺裡也是可行的,請告訴姑娘,,現正往另一個更大的寺裡行,是城東的碧雲寺,比落花寺還要好,只是偏了些。”
說完示意車馬快行,吩咐務必要在午前趕到。車裡黛玉臉色變了幾變。
鶴亭自以為自己棋高一著,他覺得這樣黛玉再也說不出什麼了。但他忘了一點,那就是天意不可量。有些人往往很有時運,有些人往往走背運,他不知自己以為的時運到來,瞧在別人眼裡卻是背運。
因為十五來碧雲寺上香的並不是只有臨時起意的他一個,還有許多,其中有兩位十分特殊。
這兩位其中一個是通判傅試的妹子傅秋芳,另一個來頭十分不小,竟是當朝吳太傅的小女兒吳月蘅。原來她們兩個是多年的手帕交,這在傅秋芳入宮前就是如此了。如今二人就是結伴而來。
黛玉下車時,其他人都被鶴亭所帶的侍衛趕開。在無旁人的情形下鶴亭才請黛玉出來。
黛玉心內自是十分不悅,於是面上便也淡淡的。她下車後便一言不發往內走,好象壓根兒不認得鶴亭這個人。鶴亭面上一滯。
等他趕上來,黛玉卻又停步:“世子,禮佛需要誠心,更需要淨心,請世子讓黛玉獨行。”說完便往正殿走。鶴亭只好停步。
眼看著黛玉進了正殿,又見雪雁出來,邊走邊嘀咕:“這麼一個名剎寶殿,卻冷的像冰窖,誰能受得了?偏姑娘又將披風撂到車上了。”
鶴亭便使婆子去取,雪雁忙止住,眼風帶笑道:“我們姑娘挑剔著呢,她的東西也就我能動動,其他人可不行。”婆子的臉便紅了。雪雁似不覺,徑自上車去取。
鶴亭也沒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眼睛只盯住正殿——,那是他吩咐過的,整個殿裡連一隻老鼠也休想跑進去,更不用擔心黛玉和旁人碰面兒了。
誰知防範得如此重,鶴亭亦不知黛玉已悄悄的向著他張開了一張網,當然黛玉並不知會這麼快就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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