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長安才是我大漢都城(第1/2 頁)
隔夜桃,水靈靈粉嫩嫩,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所有人都朝這位少年天子注目,已經無人敢輕視。
劉恪面帶著冷色,也不擦嘴角汁水,緩緩開口道:
“天下大亂,漢室流離播越,經歷艱難,幸得朕登臨大位,才有一線生機,然宇文拜妄稱攝政,竊弄威權,攝政謀逆,今已伏誅!”
群臣無人敢言。
那些有心之人,無論是出身宇文氏的侍衛,或是與宇文拜有勾結的武人,一時之間,全被震住,不敢輕舉妄動。
剛抄起宮燈準備硬剛宇文拜以身赴死的嶽少謙,更是渾身顫抖。
大漢有沒有救,暫且不談,至少皇帝的氣魄,讓他覺得剛才的一切,是值得的。
反倒是楊仲,樣子有些不太對勁,一直垂著頭,似乎並不想看到皇帝過於強勢。
劉恪隨手將吃剩的半個桃子一扔,落在地上砸的稀爛。
冠冕上的珠簾還在打顫,滿不在意的又說了一句與方才相同的話:
“朕以弱冠之齡登大位,尚需諸臣協力,為朕分憂,還望諸卿用心輔佐。”
“臣怎敢不竭肱骨之力,繼忠貞之節,既往死乎!”
這次群臣的回應鏗鏘得多,劉恪心中有些嘲諷,伸出一指對著文武百官指指點點:
“朕要你們拿下宇文拜,你們充聾作啞,宇文拜求死,你們視若罔聞。”
“肱股之力?忠貞之節?你們不行哪!”
“好在朕開的是一言堂,做的是霸王生意,你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中立派,又或是有異心的狗東西,無不是衣袖掩面,心中有愧。
當然,更多的是懼。
如果皇帝啥也沒幹,就放出這種狠話,在座的誰不是官場老狐狸,就當小孩子說笑了。
可南國第一猛士宇文拜的屍體,就擺在大殿中央。
血汩汩的往外流,還熱乎著,這種雷霆手段,哪個不懼?
嶽少謙可能不懼,不僅不懼,還在拍手叫好。
但他也愧疚,雖說不能指著一介文臣單殺宇文拜,他依然覺得自己沒有做到位,至少沒有在發生衝突時,第一時間護在陛下身前。
不過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出列請道:
“東胡大軍兵臨城下,還望陛下早做準備!”
群臣回過神來,也是紛紛拜請,殺了宇文拜,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沒有南國第一猛士領軍,誰來對付東胡大軍?
誰又能對付東胡大軍?
這也是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沒有再進一步行動的原因之一。
東胡大軍距離瓊州城僅十里,算上剛才的亂事,只怕再半個時辰就能兵臨城下,到時候誰是皇帝,誰坐在大位上,根本不重要。
“哦?也是。”
劉恪一臉冷色,望向探子:
“你且說說,東胡大軍現在到了何處?”
那探子一字一頓:
“回稟陛下,東胡大軍距離瓊州城還有百里之遙!”
百里之遙?
群臣一時之間大腦過載,剛剛還只有十里,現在就成百里了?
東胡人莫非都是倒著騎馬?
“下去吧。”
劉恪將探子打發了下去,探子聽後,便拾起長弓退走。
這下,群臣瞬間明白了。
這踏馬是小皇帝設的局啊!早就和探子安排好了!
如果東胡兵馬不是來的這麼快,宇文拜就算要攝政,也不會如此急切,不在朝堂上發難。
以宇文拜手中的兵權,直接兵圍寢宮,勢單力薄的小皇帝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