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凌辱之恨(第2/2 頁)
!”
嶽少謙趕忙一拜,皇帝來了自己卻在睡覺,實在太失禮了。
劉恪沒讓嶽少謙拜下去,中途就將其攙住:
“城下唱的是什麼曲?”
嶽少謙:
我原以為天子躬臨城頭,面對三軍將士,必有高論,一語道出破敵之計,沒想到開口便是問曲兒。
嶽少謙對唱戲不太瞭解,不過聽了這麼些天,也聽懂了幾句詞,只好硬著頭皮答道:
“是狼居胥山行。”
“狼居胥山行?”
劉恪思索一二:
“狼居胥山是東胡祖庭所在,即東胡聖山,這是東胡的曲?”
簫元常對此略有研究,點頭道:“正是。”
聽著城下的唱曲聲,劉恪有些不服輸。
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你東胡算老幾?
唱曲還唱這麼大聲,也就是定向抽的李世民不是李隆基,不然高低整出個梨園祖師爺,來跟這群狗東西掰頭一下。
皇帝如此不務正業,嶽少謙看不過眼,不禁正了正頭盔,旁敲側擊的提醒道:
“陛下,通天台完工了?”
這曲好像越聽越好聽,劉恪聽到嶽少謙問話,才止了聽曲,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
“完工了,佔地百丈,高三十丈,能縱覽瓊州城,有柱石九十九根,三層臺基,定然不比孝武皇帝在甘泉宮的通天台差。”
想到這裡,他笑了起來:
“這大漢如今就有了兩座通天台,成雙成對,可是一場好姻緣啊!”
“”
六丁六甲湊一湊,也就算了,畢竟本來就分男仙女仙,有講究。
特麼的一個破臺子,還能整個成雙成對?
再退一步,就說那甘泉宮,和長安隔著渭水相望,咱們還有見著長安的一天嗎?
你這不是比拆開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還狠心?
城門前的東胡伶人依舊在唱著。
城頭上的劉恪,吹著風有些無聊,索性和嶽少謙、簫元常,聊起了天。
“元常啊,你當過太史令,應該記得,景帝后三年發生了什麼。”
簫元常並沒有如嶽少謙一般,也不像前陣子連續苦諫。
他已經察覺到不同之處。
自從典褚被封為御前大將之後,與皇帝寸步不離,護衛左右。
只在前些日子裡,替換過嶽少謙守城。
而現在皇帝親自登城,正是最危險的時候,雖說皇帝本人就是當今第一神射,但東胡軍中神射手也不少。
俗話說善射者因射而亡,這時候,典褚最應該護衛在皇帝左右。
然而並沒有。
如此一員猛將,去哪裡了呢?
心中有底,簫元常心中也輕鬆了起來,如數家珍的道:
“景帝時後三年,景帝患病,病勢越來越重。”
“就在大漢朝廷將精力全部轉移到天子病情的關鍵時刻,匈奴軍臣單于因不滿漢廷近來的不恭順,再次起兵寇邊。”
劉恪習慣性的捏著頜下短鬚,也不回頭,直直望著城門前的戲臺,看著那幾個猴戲似的伶人: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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