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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說道:“小……小人不敢,大將軍……大將軍饒命。”齊樂喝道:“我問你什麼,一句句從實招來,若有絲毫隱瞞,砍下你的腦袋。”元義方連聲道:“是,是!”
齊樂命人取過足鐐手銬,將他銬上,吩咐輸了銀子的眾軍官取回賭本,退了出去,帳中只剩張康年、趙齊賢兩名侍衛,以及驍騎營參領富春。當下由張康年審訊,他問一句,元義方答一句,果然毫不隱瞞。
原來王屋派掌門人司徒伯雷,本是明朝的一名副將,隸屬山海關總兵吳三桂部下,抗拒滿洲入侵,驍勇善戰,頗立功勳。後來李自成打破北京,吳三桂引清兵入關,司徒伯雷領兵與李自成部作戰,奮勇殺敵,攻回北京。當時他只道清兵入關,是為祟禎皇帝報仇,哪知清兵卻乘機佔了漢人的江山,吳三桂做了大漢奸。司徒伯雷大怒之下,立即棄宮,到王屋山隱居。司徒伯雷武功本高,閒來以武功傳授舊部,時日既久自然而然的成了個王屋派。那是先有師徒,再有門徒,與別的門派頗不相同。說起司徒伯雷的名字,張康年等倒也曾有所聞。元義方說道,那帶頭的青年是司徒伯雷的兒子司徒鶴,其餘的有些是同門師兄弟,有幾個年長的,他們以師叔相稱。那少女名叫曾柔,她父親是司徒伯雷的舊部,已於數年之前過世,臨終時命她拜在老上司門下。他們最近得到訊息,吳三桂的獨生子吳應熊到了北京,司徒掌門便派他們來和他相見。路經此處,見到清兵軍營,司徒鶴少年好事,潛入窺探,卻是志在殺一殺滿洲兵的氣焰。
齊樂問道:“你們去見吳三桂的獨生子,為了什麼?”元義方道:“師傅吩咐,命我們想法子擒了他去王屋山,以此要挾吳三桂,迫他……迫他……”齊樂道:“怎麼?迫他造反?”元義方道:“是師傅說的,可與小人不相干。小人忠於大清,決不敢造反。小人今日和王屋派一刀兩斷,就是不肯附逆棄暗投明,陣前起義。”齊樂一腳踢去,笑道:“你還是個大大的義士啦?”元義方毫不閃避,捱了她這一腳,說道:“是,是!全仗將軍大人栽培。小人今後給將軍大人做奴做僕,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齊樂心想對方這一下殺了三名御前侍衛,自己卻放了司徒鶴、曾柔一干人,只怕張康年等侍衛不服,至少也要怪自己擲骰子的運氣太差勁,眼前這件案子,總須給大家一些好處,除了自掏腰包給三名被殺侍衛厚恤,又特意找了軍中師爺添油加醋寫了個摺子,為參領富春和兩位侍衛頭領張康年、趙齊賢討了功勞,又為御前侍衛葛通等三人,報了忠勇殉國,求皇上恩典。只是有了這件事,眾人皆不敢再擅離職守,聚眾嬉鬧。眾人沉悶上路,不一日,到了嵩山少林寺。
住持得報有聖旨到,率領僧眾,迎下山來,將齊樂一行接入寺中。齊樂取出聖旨,拆開封套,由張康年宣讀,只聽他長篇大論的讀了不少,什麼“法師等深悟玄機,早識妙理,克建嘉猷,夾輔皇畿”,什麼“梵天宮殿,懸日月之光華,佛地園林,動煙雲之氣色”,跟著讀到封少林寺住持晦聰為“護國佑聖禪師”,所有五臺山建功的十八名少林僧皆有封賞,最後讀道:“茲遣驍騎營正黃旗副都統,兼御前侍衛副總管,欽賜黃馬褂齊樂為朕替身,在少林寺修行,御賜度牒法器,因另兼重職,特允勿需剃度,欽此。”
晦聰禪師雖是有些不喜,可畢竟是當今皇上聖旨,仍是率僧眾謝恩。眾軍官取出賞物分發。晦聰禪師道:“齊大人代皇上修行,那是本寺的殊榮。齊大人是皇上替身,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師傅。老衲替先師收你為弟子,你是老衲的師弟,法名晦明。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輩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齊樂點頭應是。晦聰禪師著她跪下,用剃刀在她頭頂本已剃了發的地方又剃三刀,偈道:“少林素壁,不以為礙。代帝出家,不以為泰。塵土榮華,昔晦今明。不去不來,何損何增!”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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