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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直到今天,才跟我說?”齊樂猶豫了下,道:“這件事牽涉太大,我哪敢亂說?可是明天我要逃出宮去,可能也不回來了,想到你孤身在宮裡極是危險,可不能再瞞。”康熙道:“你為什麼要出宮?怕太后害你?”齊樂道:“這……我跟你說,今晚死在慈寧宮的那個宮女,是個男人,是太后的師兄。”太后宮中的宮女竟然是個男人,此事自然匪夷所思,但康熙這晚既聽到自己已死的父皇竟然未死,而母親又是為一向端莊慈愛的太后所暗殺,再聽到一個宮女是男人假扮,已絲毫不以為奇,問道:“你又怎麼知道?”
齊樂道:“那晚我聽到了太后跟海大富的說話後,太后一直要殺我滅口。”當下將太后如何派遣瑞棟,柳燕,以及眾太監先後來加害自己等情況一一說了,又說到在慈寧宮中聽到一個男子和太后對答,兩人爭鬧起來,那男子假扮的宮女為太后所殺,太后卻也受了傷。她這番話說話當然不盡不實,既不提起陶宮娥,也不說自己殺了瑞棟和柳燕,偷了幾部《四十二章經》等事情。
康熙沉吟道:“這人是太后的師兄?聽他口氣,似乎太后尚受另一人的挾制,那會是什麼人?難道……難道這人知道太后寢殿有個假宮女,因此……”齊樂聽他言語涉及太后的“□□”,不敢介面,又想到若是現在跟康熙說得多了,只怕有些關於神龍教的事圓不過去,便只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道:“我也想不出。”
康熙道:“傳多隆來。”多隆正自憂心如焚,宮裡接連出事,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就算不搬家,腦袋上的帽子、帽子之上的頂子,總是大大的不穩,聽得皇帝傳呼,忙趕進乾清宮來。康熙吩咐道:“慈寧宮沒什麼事,你立即撤去慈寧宮外所有侍衛。太后說聽到侍衛站在屋外,心裡就煩得很。”多隆見皇上臉色雖然頗為古怪,卻沒半句責備的言語,心中大喜,忙磕了頭出去傳令。
康熙又將心中諸般疑團,細細詢問齊樂,過了良久,料知眾侍衛已撤,說道:“小桂子,我和你夜探慈寧宮。”齊樂道:“你親自去探?”康熙道:“正是!”一來事關重大,不能單是聽了齊樂的一面之詞,便對撫養自己長大的母后心存懷疑;二來“犯險夜探”,是學武之人非做不可之事,有此機會,如何可以輕易放過?自己是皇帝,不能出宮一試身手,在宮裡做一下“夜行人”,卻也是聊勝於無。只不過下旨先令慈寧宮守衛盡數撤走,自己再去“夜探”,未免不合“武林好手”的身分而已。
齊樂道:“太后已將她師兄殺了,這會兒正在安睡養傷,只怕探不到什麼。”康熙道:“沒有探過,怎知探不到什麼?”當即換上便裝,腳下穿了薄底快靴,便是當日跟齊樂比武的那一身裝束,從床頭取過一柄腰刀,懸在腰間,從乾清宮側門走了出去。
眾侍衛,太監正在乾清宮外層層守衛,一見之下,慌忙跪下行禮。康熙喝令:“大家站住,誰也不許亂動。”這是皇帝聖旨,誰敢有違?二百餘侍衛和太監就此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康熙帶著齊樂,來到慈寧宮,見靜悄悄的已無一人。一時之間,心中思湧如潮,又是悲苦,又是煩躁,聽得太后的咳嗽聲音,既想衝進去摟著她痛哭一場,又想叉住她脖子厲聲質問,到底父皇和自己親生母后是怎樣了?他一時盼望小桂子所說的全是假話,又盼望她所說的絲毫不假。他不住發抖,寒毛直豎,涼意直透骨髓。
太后房中燭火未熄,忽明忽暗映著窗紙。過了一會兒,聽得一個宮女的聲音道:“太后,縫好了。”太后“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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