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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知此人便是那藍衫女郎所喬扮改扮,不過臉上塗了黃蠟,粘了假須。
晦聰也認了出來,說道:“原來這位便是那日來到敝寺傷人的姑娘,另有一位姑娘,確曾在敝寺療傷,不是隨著姑娘一起去了嗎?”那女郎怒道:“後來我師妹給這小和尚捉進你廟裡來了,這個老和尚便是幫手,是他將我師妹打倒的。”說著指著澄觀,大聲道:“老和尚,你說,有沒這回事?”澄觀合十道:“令師妹女施主到了何處,還請賜告。我師叔早已親自送她離去……”齊樂心中卻是有點急,生怕他一五一十,將自己在寺中胡鬧都抖了出來。忽然馬總兵身後走出一人,抱拳說道:“姑娘,小人知道這位小禪師戒律精嚴,只怕是大家有所誤會。”齊樂一見之下,登時大喜,原來此人便是在北京會過面的楊溢之。他當日衛護吳應熊前往北京,想來吳應熊已回雲南,這一趟隨著馬總兵到河南,他一直低下了頭,站在旁人身後,是以沒認他出來。
那女郎怒道:“你又怎麼知道?難道你認得他嗎?”楊溢之神態恭敬,說道:“小人認得這位小禪師,我們世子也認得他。這位小禪師於我王府有極大恩惠,他出家之前,本是皇宮中的一位公公。因此什麼強逼令師妹,決非事實,請姑娘明鑑。”眾人一聽,都“哦”的一聲,均想:“如果他本是太監,自然不會強搶女子,藏入寺中。”那女郎見了眾人神色,知道大家已不信自己的話,更是惱怒,尖聲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太監?這小和尚風言風語,這老和尚也是油嘴滑舌,愛討人便宜。”說著手指澄觀。眾人見澄觀年逾八旬,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適才聽他說話結結巴巴,辭不達意,普天下要找一個比他更不油嘴滑舌之人,只怕十分為難。這一來,對那女郎的話更加不信了,都覺今日貿然聽了她異想天開的一面之辭,來到少林寺出醜,頗為後悔。
楊溢之道:“姑娘,你不知這位小禪師出家之前,大大有名,乃是手誅大奸臣鰲拜的桂公公。我們王爺受奸人誣諂,險遭不白之冤,全仗這位小禪師在皇上面前一力分辯,大恩大德,至今未報。”眾人都曾聽過殺鰲拜的小桂子之名,知他是康熙所寵的一個小太監,不由得“哦”了一聲,臉上顯露驚佩之色。齊樂笑道:“楊兄,多時不見,你們世子好?從前的一些小事,你老是掛在嘴上幹什麼?”
楊溢之跟隨著馬總兵上少室山來,除了平西王諸人之外,葛爾丹和昌齊喇嘛那夥人都不知他姓名,聽得齊樂稱他為“楊兄”,兩人自是素識無疑。只聽楊溢之道:“禪師慈悲為懷,與人為善,說道小事一件,我們王爺卻是感激不已。雖然皇上聖明,是非黑白,最終能辨明,可是若非禪師及早代為言明真相,這中間的波折,可也難說得很了。”齊樂笑道:“好說,好說。你們王爺太客氣了。”
葛爾丹上上下下的向她打量,說道:“原來你就是殺死鰲拜的小太監。我在蒙古,也曾聽到過你的名頭。鰲拜號稱滿洲第一勇士,那麼你的武功,並不是在少林寺中學的了。”齊樂笑道:“我的武功差勁之極,說來不值一笑。教過我武功的人倒是不少,這位楊大哥,就曾教過我一招‘橫掃千軍’,一招‘高山流水’。”說著站起身來,將這兩招隨手比劃。她沒使半分內勁,旁人瞧不出高下,但招式確是‘沐家拳’無疑。楊溢之道:“全仗禪師將這兩招演給皇帝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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