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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僅是我的一己之見。
可試問,營養不良的情況下,哪有什麼美麗?
還是說對於美麗,我和眾人有著不同的定義?
隨著手上的動作結束,羽衣和阿葉也陸續醒來。我已經聞到了門外烤雞的香味。沒有現代豐富的佐料,烤雞依然散發著濃鬱的原始自然的香味。
阿玉來敲門了,愛花飛快地奔了過去,向自己的母親展示著新髮型。
阿玉笑著說:「愛花看起來精神多了。」她的眉宇逐漸舒展,似乎放下了某種沉甸甸的心情。
「謝謝你,阿嬋。」
我搖搖頭,這點小事可無需道謝。
「啊,我也想要。」羽衣期待地看著我。
我無奈地說:「羽衣的頭髮太短了。如果你不介意頭上頂個炮仗的話。」
羽衣沮喪地垂下了腦袋。
「羽衣這樣就很好。」阿玉道,然後一手牽著一個小朋友走出去了。
我抱著阿葉隨在身後。
出了門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兩旁的獻燈都點亮著。據說獻燈本該是無日無夜地點燃的。但為了節省燈油,我只在夜晚點亮。
漆黑的怨獄山,只有神社是有光明的。
我們分食了一整隻烤雞,阿玉遺憾地說:」可惜沒有酒。」
黑磨微微一笑,右手一揮,一壇酒便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現在酒有了。」
阿玉輕嘆:「不愧是黑磨大人。」
黑磨倒了一碗酒給我,我擺手拒絕,道:「我還沒成年,不能喝酒。」
我離十八週歲還差幾個月。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成年的界限在這個年代究竟適不適用?曾經的差幾個月,如今的堅持,說起來似乎也毫無無意義……
「啊……」黑磨注視著手中的酒盞,然後一飲而盡。
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
我的父母親啊,我們凝望的可是同一輪明月?
有時候我會懷疑我不僅僅是穿越了時間。畢竟在地震中死去的我,不該還存活著。
可我還活著。
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不可思議的事可不僅僅改變時間就可以的。
「在想什麼?」黑磨忽然轉過身來。
我望著他,又看了看兀自席地而坐的阿玉,他應該是喝醉了,但看起來不是很明顯。
「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了,黑磨是神明,或許會有辦法?
於是我將自己的事告訴了黑磨,心中升起了一種暢快而又怪異的情緒。
像是憋了許久的事,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黑磨聽完了我的經歷,他的表情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彷彿對此已瞭然於心。
「其實,我看出來了。」他溫和地看著我。
宛若淅淅瀝瀝的雨戛然而止,強烈而焦躁的心情得以平復,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之後,我才訥訥問道:「……我還能回去嗎?」
我也沒指望能得到黑磨的回答,結果出乎我的意料,黑磨只是稍微深思了下,就回答了我。
「會的。總有一天會的。」
這個回答和不回答有什麼區別嗎?
我就只當是他安慰我罷了。
阿葉咿呀咿呀地叫喚著,看著燒得熱烈的篝火拍著手。
羽衣和愛花在翻花繩,羽衣遇到了難處,愛花又不斷催促,兩人開始了言語間的打鬧。
「謝謝你,我也相信總有一天我能再見到我的父母。是的,我是如此希望能再見到他們……」
忽然間,黑磨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