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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常聽人說，因果會一點一滴紀錄在靈魂體上，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遺漏。」晏溫抬起臉，視線又一次凝聚在自己的手掌上，他的目光裡滿是嫌惡，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就這麼盯了好半晌，才幽幽說道：「這是不是就代表著，無論有多少次輪迴，你種下的因都會跟著你，結出的果也會反反覆覆、重重疊疊的上演？」

周懷瑾將他面上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已經基本明白晏溫真正想說的是什麼了。

每一個反派的背後都有一段悽慘的往事，這句話放在晏溫身上也同樣合適。

書中曾說，晏溫曾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將母親親手殺死，他也因此將父親捅成重傷，險些喪命。關於小少爺的身世，書上只給出那麼寥寥幾筆，如今看著晏溫難得一見的脆弱姿態，周懷瑾卻沒來由地想到一句話：

書上所說，太過輕巧。

周懷瑾猶豫著將手掌放在他肩膀上，輕聲寬慰道：「只要你一心向善，又何懼因果？」

晏溫喃喃道：「是嗎。」

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青年此刻蜷縮在地上向人剖白內心，倒是難得顯露出幾分弱者的姿態。周懷瑾將人往自己這邊按了按，「你正發著燒呢，就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靠我身上休息一晚吧。」

【溫崽這是怎麼了？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居然會相信因果？】

【晏溫肯定是虧心事做多了，不然不會這麼心虛。】

【我呸，樓上才是虧心事做多了吧！別以為拿著鍵盤就可以隨意汙衊辱罵他人！網上都是有紀錄的！】

【周哥開解晏溫時好溫柔啊。】

【老婆，別逞強了，快靠著周懷瑾吧，我不吃醋了，看你虛弱到連腿都在發抖，我都快心疼死了。】

【周哥，還是不是alpha了？想要溫崽靠你身上就直說，別總拿發燒當藉口啊！】

隨著alpha頗為強硬的動作，晏溫腦袋抵靠在周懷瑾寬厚的肩上，兩人此刻貼的極近，他輕而易舉就能嗅聞到男人身上的清淺檀香。

他身體僵直了一瞬，拒絕的話語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良久，他漸漸放鬆下來，聲音輕的幾不可聞。

「謝謝。」

聞言，周懷瑾收回按在晏溫肩上的手掌，溫聲道：「咱倆現在是搭檔，來日方長，道謝的虛話就不用多說了。」

alpha無論是從動作還是話語上，都可以稱得上一句溫雅守禮，可經受了教訓的晏溫卻知道，這些都是周懷瑾虛假的表象。

他垂下眼，目光放空地看著潮濕的地面，道：「那我以後就不說虛話了。」

周懷瑾低低地應了一聲。

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閉目休憩，或許是因為方才做了噩夢的緣故，周懷瑾再怎麼閉目養神也睡不著覺了。

自從妹妹去世後，他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夢裡不止有妹妹滿是血漬的臉，還有父母竭斯底裡的辱罵和質問，無論夢到幾次，周懷瑾都無法釋然。

此刻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重力後，他覺得心情平和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還沒等他繼續放空思緒，就敏銳地察覺到身側oga的細微顫抖，忍不住小聲問道：「晏溫，你很冷嗎？」

晏溫：「……」

【在這時候發燒，一沒有醫療裝置，二又有任務在身，好擔心溫溫啊。】

【笑死，這都沒有攝像頭了，周哥的手依舊不肯在晏溫肩頭多停留一秒，堪稱男德典範啊！】

【他倆現在這樣看起來好溫馨啊。】

周懷瑾等了半晌也沒有聽到回答，偏過頭一看，青年此刻雙眼緊閉，呼吸綿長，顯然是已經燒糊塗了。他抬起手臂，將掌心貼上晏溫的額頭，觸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