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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鳴在捂住裴星眼睛的時候,透過小苗的提示發現李大海已經醒了。
至於為什麼阻止裴星上前,他認為這是作為哥哥應該把關的,對方明顯是在博取同情,想試探小傢伙的反應。
這怎麼行,這麼有心機的男的不能要,不然小傢伙以後肯定被吃得死死的,一點自由都沒有。
不能讓小裴星誤入歧途,這是兄長該做的。
陸一鳴猶猶豫豫問:「你和大山?」
問完又覺得理直氣壯,身為哥哥,怎麼就不能瞭解弟弟的感情狀況了,扭扭捏捏做什麼。
「村裡有不少好人,大山哥、大海哥、樹哥兒、張嬸他們時常替我解圍,都是好人,我希望所有的好人都能平平安安。」
瞧對方的語氣和態度好像對李大山不是那方面的喜歡,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鬆了一口氣。
他的手腕突然一緊,他下意識想掙脫,抬到一半鬆了力道,低頭一看,一隻骨架分明的手生拽著他。
「怎麼突然跑起來了?」
一出拐角,裴星偷偷四下觀望,發現沒人,拉著陸一鳴就往家裡跑。
「我要看看你有沒有騙我!身上是不是有傷!你身上這麼多血,我都看不見傷口在哪,是不是很疼?」
「小陰山這麼兇險的地方,你怎麼可能平安無事,每次父親從山裡回來,都騙阿爹說沒事,其實身上的傷口都糜爛了!」
「每次他都背著阿爹偷偷讓大哥或者二哥幫他刮下傷口處的腐肉,我都有看見。」
「你肯定也是,一個人偷偷藏著傷口,不讓人擔心你,所以你別騙我了。」
「……」
這我該怎麼說,真不知道該謝他對自己的擔憂,還是無奈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不過,岳父真是帶了個好頭……
一進家門,陸一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他被固定在單人塌上,不允許動,裴星則端著一盆清水,板著小臉,大有不找著傷口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他說了幾遍自己沒傷,但對方毫不妥協,堅持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陸一鳴無奈,任由對方小心翼翼脫自己的衣服,仔仔細細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裴星將陸一鳴身上的血跡擦乾淨,露出他麥色的面板。臉部沒有傷,手臂沒有傷,背部沒有傷,肩部沒有傷,胸部也沒有傷。
還剩下腹部的一處血跡,他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原來傷在這裡,怪不得找不到,夫君果然隱瞞了。
他眼睛一紅,將小臉湊近,伸手想要確認傷口的位置。
溫熱的鼻息噴在敏感處,之前擦拭的觸感還殘留在肌膚上,有點癢又有點熱。
陸一鳴一把抓住他靠近的手,喉結滾動,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自己來。」
一心想著傷口的兔子沒注意他的姿勢,這會兒,他半個人掛在對方腿上,像是要做什麼難以描述的事情。
兩人之間氣氛微妙,一時誰都沒動。
「阿寶啊,我們回來……了。」
陸父陸母瞧著眼前這一幕,內心大為震撼,這洞開的房門,這青天白日的,這這這……
見兩人受驚並不比他們小,陸母紅著老臉,默默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怪不得讓他們倆多待兩天再回來,原來打得這注意,看來是時候準備準備抱孫子的事情了。
第9章
裴星急急忙忙起身,臉蛋通紅,垂著臉完全不敢看陸一鳴。
陸一鳴見他執拗地盯著手帕,心領神會。
他將染紅的手帕浸入水中,待紅色散盡,擰乾手帕,擦拭腹部的血跡,露出平滑的肌膚。
「滿意了?」
雖說陸一鳴的意思是沒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