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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吶吶地道:“太傅,你想好了嗎?朕這一去,只怕鏞之以後都斷不了那心思了……”
俞太傅此時哪裡還管得了以後,這個小兒子原本就是他的心頭肉,這一病,病來如山倒,僅三天功夫,便折騰得骨瘦如柴、氣息奄奄,府裡的家眷日日哭得天昏地暗,老夫人更是把他叫去痛罵了一頓,說是這小孫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便和他拼命。
他連連磕了幾個頭,嘆著氣道:“陛下,只要鏞之能好起來,其他的,老臣也管不了了,還請陛下垂憐。”
沐奕言輕吁了一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愁。
俞府是京城世家,大戶人家,百年底蘊,整座府邸看起來內斂低調。這是沐奕言第一次到這裡,看著俞太傅親自迎了出來,沐奕言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俞太傅領著沐奕言在府裡行走,一路上迎面碰上好多人,有僕役、有家眷,一個個退開見禮後便一直偷偷打量著沐奕言,沿途的屋子裡更有人從窗戶中偷窺著,沐奕言的耳邊甚至刮過了幾絲竊竊私語,讓她那奇怪的感覺更甚:這不是好像新媳婦上門被人指指點點一樣嗎!
還好,這段路不長,不到片刻,俞太傅便走進了一個院落,幾叢修竹,泉水叮咚,看起來無比雅緻。
沐奕言無心欣賞這美景,幾步走到臥房門口,剛想推門進去,這才想起人家的父親在這裡,只好尷尬地收了手:“太傅,你先請?”
俞太傅站得老遠,搖了搖頭道:“陛下您請,老臣去泡壺茶,等陛下出來就是。”
院子裡的人一下子走了精光,沐奕言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臟,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靜悄悄的,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沐奕言被燻得差點沒咳嗽了起來,只好捂著鼻子走到了那張床前。
床幔低垂,只瞧見裡面有個人躺著,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沐奕言撩開了床幔,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親切的表情微笑著道:“鏞之,朕來了。”
床上的那個人一動都沒動,沐奕言只好在床邊坐了下來,柔聲又道:“朕很擔心你,鏞之,快轉過來和朕說說話……”
說著,她抬手就去掰俞鏞之的肩膀,一入手,她便整個人都呆了,只不過三天沒見,入手的肩膀幾乎都是骨頭,烙得她手心生疼。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一下子便把俞鏞之掰了過來,只見他雙目緊閉,臉頰早已削了進去,臉色慘白,那俞太傅居然是半點都沒說假話,那個曾經驚才絕豔、風華無雙的狀元郎居然成了這麼一個垂死之人。
她的眼中瞬間落下淚來,哽咽著叫道:“鏞之,鏞之你醒醒,朕再也不胡說八道了,你快好起來,你要怎麼樣朕都答應你……”
那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俞鏞之的肌膚上,俞鏞之終於睜開眼來,目光茫然地梭巡了片刻,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陛下,臣居然夢見你了。”
“不,不是的,鏞之,朕在這裡。”沐奕言泣不成聲,俯□來,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你摸摸,朕在這裡。”
俞鏞之的手顫了顫,忽然用力地掙扎了起來,沐奕言大驚,生怕他傷了自己,只好鬆開了手,一疊聲地道:“鏞之你怎麼了?是朕啊,朕是阿言。”
俞鏞之直勾勾地看著她,忽然便閉上了眼睛:“你還來幹什麼?你不是要給我賜婚嗎?明天你抬著我的屍體去成親就是。”
沐奕言心中一陣發酸,她俯□來,將自己貼在了俞鏞之的身上,摩挲著他瘦骨嶙峋的臉頰,低聲喃喃地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捨不得你,鏞之,我以後都不放你走了,我每天都纏著你……”
說著,她捧住了俞鏞之的臉,雙唇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貪戀地摩挲著,最後停頓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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