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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洛還在耳邊喋喋不休:「說起來你們不覺得他陰鬱得有點嚇人嗎?我都不敢和他對視,感覺特別像咱上次看的那恐怖片裡的變態殺人狂,嘖,最近南山苑那塊兒不是有人虐貓麼,我瞧著他就挺像……」
陸凌風拿著課本在楊洛眼前快速的晃了一下,打斷他:「走了,吃飯去了。」
鬱舒捱了校醫的訓,這段時間不敢再造,老老實實地去校外一傢俬家菜館打包飯菜到南山苑空地裡的一把長椅上吃飯。
南山苑是南區樹林裡一片荒廢的桌球場,新區興建了室內的桌球場館後,這裡就成了校園裡流浪貓的地盤。
鬱舒點的菜很清淡,飯量又小,吃得還沒貓多,一多半用來餵貓。
學校的貓大概不缺這點吃的,只遠遠地看著鬱舒,並不靠近。
鬱舒把飯盒放到地上,像是在和貓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剛剛走得急,好像又忘記和他說一聲了……」
其實他是迫不得已。
對他來說,大家的臉上像是糊上了一層馬賽克。看到幾團馬賽克一起朝他們走過來,鬱舒條件反射地走開了。
用醫生的話來說,他大概有點兒人潮恐懼。
「警長,我得和他解釋清楚,前幾次的冒犯我不是故意的,還要請他保守秘密,可只有朋友之前才能請求幫忙吧?我們現在還不算朋友,可他是我的天使,應該會答應的吧……」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鬱舒長長地嘆了口氣。
晚上,鬱舒踩著門禁的點回寢室。
京大宿舍四人間標準配置,上床下桌,他住的是和商英專業的混寢,除了他其餘三個都是商英的。
他們課表和作息都不太一樣,加上鬱舒早出晚歸,除了睡覺幾乎不呆在寢室,兩方井水不犯河水,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和諧。
以往鬱舒回到寢室,其他人都會選擇性無視,然而今天他剛一進門就被兩個室友圍住了。
「鬱舒,聽說你和陸凌風同班,你們很熟?」
鬱舒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他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抵住門。
「不熟。」鬱舒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只想快點把室友應付過去了事。
其中一個室友步步緊逼:「那他今天上課怎麼和你坐一塊兒?」
他們今天正上著課,結果在刷到陸凌風的影片,然後他們就發現了華點——陸凌風旁邊坐著的是他們那個陰暗的室友,於是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認識。
鬱舒貼牆站著,視線盯著鞋尖,別說室友了,他自己也沒搞明白這個問題。
不過他有一個猜測,便這麼答了:「輔導員安排的,是心理沙龍活動的環節。」
「原來如此……」
兩個室友對這個答案的認可度很高。
「陸凌風家裡人好像在國外做大生意,那樣的家世,想和他套近乎人家根本瞧不上。」
「哎,真羨慕他室友,暑假實習根本不用愁,陸凌風跟家裡打個招呼的事!」
「沒準兒……」
室友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鬱舒戴上耳機,把音量稍微調高了一點,他開啟衣櫃準備掛書包,發現陸凌風的那件外套還在他這。
差點忘了還。
鬱舒把衣服用紙袋裝起來放進書包裡,準備找個機會還回去。
他正愁前幾次的誤會不知怎麼解釋,突然,他摸到紙袋,福至心靈,從抽屜裡
拿出一張嶄新的稿紙,在首行落筆——
致陸凌風同學。
上學的日子過得飛快,鬱舒的生活回到了正軌,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他每天上課都在觀望,可是那件外套就像被遺棄在他書包的角落裡,主人一直沒來找過。
鬱舒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