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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隋懶得捏他那二兩牙籤肉,只是川味火鍋夠勁兒,吃熱了便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旁邊的椅背上,白色襯衫幾乎要裹不住肌肉的線條。
鬱舒:「……」故意的吧。
他記得他哥以前沒那麼斤斤計較啊。
鍋底爐火漸熄,紅油湯底冒的泡一個比一個小?,食材消滅得差不多了,鬱隋打算關心一下弟弟。
「暑假怎麼安排?」他象徵性地問問。
鬱隋早就打點好了城的一處私人莊園,這個時候葡萄藤應該已經結了滿串,又近海淌了海風,氣溫濕度宜人,再適合度假不過。
鬱舒嚥下一顆甜湯裡的粉栗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說:「哥,我今年想留校。」
鬱隋正想倒茶清口,聞言手?部?動作?一頓,抬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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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是今天避不開的話題,鬱舒在來餐廳的路上就打好了腹稿,只是此?時直面鬱隋,仍有?些被?血脈壓制的緊張:「暑假,暑假我想留在學校。」
鬱隋眯起眸子,木質漆筷和骨瓷碟碰撞出脆聲。
「小?舒,你知道你們輔導員和我說你放棄出國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鬱舒大概能猜到一點。
他們的父母去得早,後來外婆也?漸漸上了年紀,許多事情力不從?心,鬱隋就是他的第一監護人。
他從?小?到大的事情都任憑鬱隋做主,唯二有?過兩次叛逆,一是高考放棄出國,填了國內的志願,二是這次放棄出國讀研的機會。
雖然他哥年齡長不了他幾歲,但一直有?大家長的權威,現在鬱舒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產生分歧,難免會讓他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
見鬱舒啞了火,鬱隋才稍放軟語氣:「你長大了,不想我管著你,作?為成年人有?自己的主意和選擇,我同意了,可這不代表我管不到你。」
鬱舒知道哥哥誤會了,只好張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軟話:「哥,我沒不想你管我,我只是想利用暑假時間?抓緊學習。本校的研究生不是那麼好考的,保研的競爭又很激烈,是你教我的,做事要穩當一點對不對?」
鬱隋觀察著鬱舒臉部?的每一個細微變化,像是在判斷這話的真偽。
良久,他說:「在我那也?可以學,甚至學習環境更好。」
莊園,別墅,海景,他不信哪裡還有?比他那兒更好的備考環境。
空氣十分安靜,鬱舒說不過便低垂著頭,單薄的身形微微晃動,像是因?為鬱隋的不信任案無比失落,鬱隋凝起眸子,手?裡捏著手?機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把鬱舒管得太嚴了?
現在的年輕人大多崇尚自由,家長的約束或許會讓他們感到丟臉。可是對他們不聞不問,給予最大限度的自由又真的可行嗎?
時值二十七歲的鬱隋在教育問題上和其他的老父親一樣,操心操得快要長出白頭髮,真不知道其他家長是怎麼和孩子溝通的,或許他應該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carn取取經。
這麼想的,於是就這麼做了。
五分鐘後,在車裡處理公事的carn回訊息提供了建議,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碗雞湯——
鬆緊適度,風箏才不會斷線。
鬱隋看完便把手?機朝下扣在桌面上,有?幾分焦躁。
鬱舒和別的風箏……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不是普通風箏。
這邊小?風箏緊緊攥著椅面一角,快要愁死?了。
確實,在哪學不是學,想留下來也?有?……他的私心。
或許他今天就應該帶著陸凌風來赴約,辯論場上的萬年vp,總不能輸給他哥吧?
鬱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