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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場館一片漆黑,裡面已然空無一人,走路的腳步回聲在?空中盤旋。
陸凌風擰著眉頭,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舞臺再次亮起,一道光束落在?那架沒來得及伴奏的施坦威邊。
鬱舒安靜地坐在?鋼琴前,十指躍動,彈奏著一首歡快的小?調。
陸凌風聽過。
這是鬱舒看書的時候最喜歡聽的音訊,錄的是外婆的原聲。
大概迴圈了兩段,鬱舒手指一動,轉而彈起了生日快樂歌。
緊接著,前後兩扇門被推開,楊洛,陳楚,衛歡,陳潔他們陸陸續續唱著生日快樂歌走進?來,手裡是從班上同學?那兒借來的螢光棒。
曲終,陸凌風已經?走到?臺上,鬱舒站起身,搬起鋼琴邊一個?繫著粉紅蝴蝶結的禮盒,上面還別著一枝沾著香水的玫瑰。
鬱舒捧著盒子獻寶似的遞給他,眨了眨眼睛:「生日快樂。」
陸凌風看著這一切,眼裡的情緒洶湧得不成樣子,像要將鬱舒整個?淹沒:「謝謝。」
鬱舒踮起腳越過陸凌風看了眼舞臺下的人,楊洛,衛歡,陳潔,荊曼,還有四班的同學?們……
嗯,都是自己人。
他等了幾秒,突然攥住陸凌風的暗藍領帶,拉低他的頭後在?嘴角處輕輕一吻。
鬆開時臉紅得像火燒雲。
陸凌風臉上難得出現如此長時間的空白,抱著盒子的時候手都輕輕抖了起來。
臺下接二連三傳來抽氣的聲音。
「喔喔喔喔!!!」
「天?哪嚕,我看到?了什麼?!」
「玉樹臨風是真的??!」
衛歡和陳潔雙雙捂著嘴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看見了「原來如此」四個?大字,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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