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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舒呆呆地看著他,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傻的感覺:「可,可以嗎……」
章敬覺得這個小同學反應著實有趣,爽朗地笑了幾聲:「行啊,記得開美顏給我老頭子除除皺。」
「三,二,一——,成了。」
陸凌風一連抓拍了許多張,構圖和光影都沒得挑,鬱舒捧著陸凌風的手機左看右,怎麼看怎麼滿意滿意,請求道:「可以發我嗎?」
陸凌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動身去餐廳了:「等我晚上回去。」
鬱舒掙紮了一秒,少有如此纏人的時刻:「那你要記得。」
陸凌風被他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原計劃是回去幫他挑一挑照片,順便收點報酬。
但真等到鬱舒眼巴巴看著他的時候,又不忍心拿捏他了,當即拿出手機全選,傳送,手機攤開在手向他展示:「這下行了吧?」
鬱舒心滿意足地點頭。
外面有人來催,老教授笑眯眯地和鬱舒告別:「小同學,還要向你借一借小陸,我太久沒回京大,自己走怕是要迷路,晚些時候再還你。」
鬱舒反應有點慢:「啊,好。」
陸凌風彎起嘴角。
回到寢室,門敞開著,有人從裡邊出來,鬱舒不認識,也不關心,捨不得放下新書一秒,抽出座位上的椅子翻看新書,回味著和偶像的初次會面。
新書是紀伯倫的詩集,譯文是章教授一貫的個人風格。
鬱舒讀得滋滋有味,相對於五年前出的上一本,章教授這一本的文字似乎在穩固語法結構的基礎上更加有穿透力,他不禁想到了章教授給他提的「信達雅」。
信為準確,達為通順,雅為格調。
對於優秀的譯者來說,前兩位是基本功,唯獨「雅」字,需要閱歷和歲月的沉澱,這也是鬱舒答應外婆的畢生追求。
宿舍的浴室門突然開啟,熱氣溢位像到了天宮,方遙擦著濕發,從浴室出來看見鬱舒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打個招呼:「你回來了。」
鬱舒全心全意撲在書裡,頭也沒抬,只是隱約聽見有人好像在說話,勉強分出一點注意「嗯」了一聲。
方遙臉色沉了一分,走近看到鬱舒手裡的書臉色一變。
他來不及吹乾頭髮,快步退回自己的書桌前一看,剩下的九分臉色全沉了,黑如鍋底。
「鬱舒。」
這次聲音大了不少,鬱舒被喚醒,遂問:「有事麼?」
方遙聲音發冷:「你今天去參加章敬教授的講座交流會了麼?」
鬱舒不懂他的意思,答道:「沒有,怎麼了?」
方遙點點頭,繼續回自己的位置上翻找,鬱舒覺得莫名其妙,卻也沒有比新書更能吸引他視線的事情了,轉頭又跳進書海。
過了幾分鐘,另外兩個室友一齊回到寢室,跟在他們後面進來的還有方遙的男朋友大林。
一聲門響過後,鬱舒感覺頭頂被幾片陰影籠罩,感覺不對便把書護進懷裡,看見四個人圍在他座位跟前,彷彿要審判他。
方遙準備先禮後兵:「鬱舒,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放在桌上的書不見了,上面有章敬教授的親筆簽名,能還給我嗎?」
鬱舒坐在位子上抬起頭:「什麼意思?」
一個室友壓不住了:「你是怎麼裝那麼像的?要不你們那心理劇的主演讓你當吧。」
另一個室友隨聲附和:「是啊,今天所有人都看見你沒去參加講座,你怎麼會有張老師的書?分明就是拿的方遙的。」
鬱舒依然坐著,神情冷靜自若:「你們有什麼證據?」
「這面子是你不要的,我給過你機會了。」方遙拉開寢室大門,走廊上人來人往,他大張旗鼓地喊住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