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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等我高中畢業就把我嫁出去。」
「她們都說我跟黃姚搞在一起了,我沒有!他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我也沒懷孕……我只是身體不舒服,他陪我去醫院檢查。」
沈懷一邊安撫女孩,一邊示意徐浩找突破口。
天台中間有一個兩平米左右的蓄水池,可以透過蓄水池穿到女孩斜後方。
但是女孩現在處在一個警惕的狀態,如果徐浩想要從旁邊穿過去,必須得降低她的警惕性。
沈懷不動聲色往蓄水池反方向移動兩步,女孩見狀,果真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懷身上,女孩立刻警惕地盯著他:「不許再往前走一步!不然我跳下去了!」
徐浩見狀,悄無聲息穿過蓄水池,慢慢往女孩的方向爬過去。
沈懷餘光瞥見徐浩的行動立馬停下來,他再次舉起雙手,安撫女孩的情緒:「好好好,我不走了。」
「我倆聊聊天怎麼樣?你那個好朋友黃姚跟你一個學校嗎?」
女孩見沈懷沒了行動,鬆懈幾分,搖頭:「不是,他在隔壁高中,我上的職高。」
沈懷手搭在欄杆,嘗試性地往前挪了半步,他繼續問:「他是個什麼樣的男孩?」
提到內心柔軟的一處角落,女孩沒再那麼排斥沈懷,雖然一直警惕他的靠近,可還是願意開口跟沈懷述說:「比較善良吧。」
「他是一個很善良很溫柔的男孩,他爸媽都在外地打工,他從小跟奶奶生活。他學習成績挺好的,就是跟我一樣窮。我媽開了家麻將館,天天打麻將,打輸了就拿我出氣,贏了心情好的話會給我五塊錢零花錢。」
「麻將館有些中年男人時常趁我媽不在欺負我,有的掀我裙角,有的摸我後背,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也跟我媽說過,可是她每次都不當回事,說摸一下又不會怎樣。」
「有次有個男的摸到我大腿根,我嚇得用玻璃杯砸了他腦袋,那男的叫囂著要報警,我媽怕麻將館被關閉,賠了那男的五百塊醫藥費。賠完我媽就開始打我,罵我是賠錢貨,上下來吸她血。」
「我奶奶重男輕女,我每次被打她都說我活該。」
女孩說這些時面色慘澹,沒有一點表情,彷彿說的是別人,不是她。
沈懷一邊聽她說話,一邊注意著徐浩的動作。
蓄水池旁邊有一個小平臺,為了不讓女孩發現,徐浩輕手輕腳跳下小平臺,慢慢往女孩的位置爬。
樓下的周莉看清趴在外牆上的徐浩,嚇得手腳冰涼。
她緊緊握住鍾離的手,一個勁地說著沒事的,肯定沒事的。
這個高度看起來有點嚇人,徐浩整個人完全懸空在外牆,只靠雙手撐著。
他離小女孩的距離還有七八米,中間沒有任何支撐的地方,如果不能一擊救下女孩,徐浩也撐不了多久。
鍾離也忍不住替徐浩捏一把汗。
樓頂上女孩還在敘述自己的遭遇,沈懷也無聲無息靠近女孩,距離不到兩米,女孩忽然反應過來,情緒驟然激烈:「不許過來!」
「不然我跳下去了!」
「你這個騙子!」
底下的群眾見狀也忍不住嘆氣,或許是等太久,結果一直沒有反應,他們紛紛在抱怨耽誤太久了。
質疑消防員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救人。
女孩到底跳不跳,要不跳別耽誤時間。
還有的說女孩就是故意作秀,壓根兒不敢跳。
忽然人群中冒出一個穿花襯衫的女人,女人叉著腰站在馬路上,扯著嗓子喊樓頂上的女孩:「陳依依你給老孃下來!」
「你如今本事大了是吧,還敢跳樓!老孃費心費力養你哪裡對不起你了,你這個賠錢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