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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方按住張弛的手,轉過身來。男女在這一方面非常不同,張弛屬於徹底的行動派,竇方則身體上輕易討饒,滿腦子黃色廢料。她眨著眼睛,問張弛:「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用手,你覺得怎麼樣?」
「還行。」張弛說,「不怎麼樣。」
竇方不服氣,她切一聲,「你明明也爽到了啊。」
張弛笑著親她,手還放在她的胸上,「主要靠腦補。」
竇方感覺到他又硬了,但他沒有動,因為兜裡只有一個套,已經用掉了。竇方往他身上貼了貼,暗示說,我安全期,沒事的。張弛比她理智點,說不行。「哎,真的沒事,你別弄進去。」張弛啼笑皆非,你一點都不懂科學嗎?那樣也可能懷孕的。竇方不僅頭腦簡單,對自己的身體也滿不在乎,「如果中了,那就……做手術唄。」張弛覺得她有點傻,他把她的腦袋攬過來親了親,說:「如果真那樣,你去我家吧。」
竇方一想起遭遇彭家人的事,就覺得倒黴。如果被彭瑜知道她甩了彭樂,和張弛在一起,那畫面簡直不敢想像。她嘟囔說:「我不去,你媽肯定不喜歡我。」
「你不瞭解,我媽就喜歡漂亮女孩。」張弛見竇方仍然神色黯然,又說:「不過,我自己的事誰也管不著。」
竇方觀察著他的臉色,「你們家的事……解決了嗎?」
張弛說沒有,他知道竇方不懂,所以只是簡單解釋了一下,「我爸去世時,手上有些專案沒有做完,其中一個比較大的,欠了銀行很多錢。做地產專案就是這樣,前面不管賺多少,只要有一個失敗的,資金鍊一斷,就很棘手。公司周轉不過來,還有一堆股東、業主索賠,這些事我媽自己是搞不定的,我大舅有幫一些忙。現在我媽想要大舅入一點股,借他的名義從銀行貸款出來,把這個缺口補上,但我大舅不一定願意做,因為公司還有個姓楊的股東,大舅和他合不來。如果拖到後面被強制拍賣,那就徹底沒辦法了。」
竇方似懂非懂,只有一點讓她很擔心,「如果你媽讓你去幫忙,你是不是就得請假回去了?」
張弛說:「我應該也幫不上忙。這方面彭樂比我有經驗多了。」
竇方有點高興,但她始終因為心底的陰霾而忐忑不已。她小心地看著張弛,「你原來應該要去北京這樣大城市的,結果來縣城當了個小警察,你是不是特別失望啊?」
起初當然是極度失望的,甚至覺得人生全無意義,不過現在張弛的心境已經平靜了,他覺得小縣城也不錯。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麼雄心壯志,寧願天天跟洗頭妹(現在是賣魚妹)鬼混,「如果去北京,我們不就遇不到了嗎?」
竇方開心死了,她撲過去,把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張弛打算爬起來,再跑一趟樓下的超市,結果竇方又突發奇想,要欣賞他以前訓練的影片,「你能做一千個伏地挺身嗎?」張弛表示拒絕,比起伏地挺身,他對另一項運動更感興趣。結果竇方爬到他身上,非逼他馱著個大活人做了兩百個伏地挺身,給張弛整得徹底沒了多餘的想法。在他睡著的時候,她又使壞心,給他塗了十個紅艷艷的腳指甲,還在眉毛中間點了個紅點兒。總之這一晚她玩得不亦樂乎,而張馳起來後萬般無奈,把襪子套在腳上。
當晚張弛是在竇方的家裡留宿的,第二天早上他去上班時把竇方也從被窩裡拖了出來,兩人在樓下的早餐店吃飯。竇方習慣了在洗髮店和餐館上班,早上通常沒什麼食慾,她坐在餐桌前,眼皮浮腫,臉色發白,懨懨地東張西望,她看見了店門口的吳萍。
吳萍精神比前段時間好了點,頭髮重新染了色,人顯得年輕了十歲,手上牽著一個背書包的小女孩。
竇方人僵在那裡,不敢動彈。吳萍牽著小女孩走進店裡來,她的目光自竇方臉上移到張弛連上,冷不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