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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宋圖滿的頭,卻不受安全帶束縛,一會兒沒看著,就要整個往車窗上磕,男人發現這點後,便一直維持著這個虛託他下頜的動作,以防青年的腦袋磕到,還容易晃暈。
期間,男人都偏著頭,目不轉視地盯著青年。
像一隻專注地盯著主人睡覺的狗狗。
忽地,宋圖滿嚶嚀了一聲,「唔……」
葉誠鶴眸光一閃,牢牢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從上了車後就閉上眼睡覺的宋圖滿,此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惺忪又迷茫,微微抬了抬頭,看向周圍。
葉誠鶴安靜地收回了託在他下頜處的手。
待宋圖滿的視線終於轉過來看到他後,才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圖滿雖然睜開了眼,但意識上的恢復還很慢,他慢慢地想著葉誠鶴說的話,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嘟著那顆唇珠,小聲道,「頭疼,有點疼。」
「……是好疼。」
他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一時讓人猜不准他到底是哪個疼。
葉誠鶴語調裡卻聽不出是個什麼情緒,他道,「那靠著,閉上眼再休息會兒。」
宋圖滿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眸子裡逐漸帶上了一絲想不通的不解。
他歪著頭,指了指自己,又重複了一遍,「頭疼,很疼、很疼的頭疼。」
青年只顧著想從男人這裡聽到想聽的話,卻不知,自己因為喝多了意識不清晰,這會兒一邊嘴上說著「頭疼」,一邊把原本該指著頭的手,指向了自己的耳朵。
葉誠鶴沒忍住,不由輕笑出聲。
宋圖滿眼睛都睜大了,那顆唇珠嘟得更起勁,突然就變了口氣,生氣地道,「不、不許笑,不許笑!」
說著,他還伸出手,反手堵住了男人的嘴巴。
軟乎乎的掌心,就這麼摁在了他的唇上。
葉誠鶴眸光一深,任由宋圖滿拿手壓著他的唇,不語。
青年還不知道自己這舉動有多大膽。
且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曖昧感。
他這會兒腦子裡能思考的問題不多,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向葉誠鶴賣慘一回,對方不僅沒有好好安慰關心他,還笑話了他,似乎認為他說的話是不可信的。
想到這兒,宋圖滿就突然產生了委屈的情緒。
不止是此刻的,還有這幾天,葉誠鶴對他的那種貌合神離,似是而非的態度,也一併在這次酒精的撩動下,跑了出來。
青年眼眶裡不自知地微紅了,他目光裡帶上了一種執拗,問著男人,「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他明明問著這話,想要得到答案,卻不肯把堵住葉誠鶴嘴巴的手拿開,彷彿潛意識裡害怕著什麼。
反倒是葉誠鶴目光觸及他眼裡的情緒,忽的一愣,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愚鈍的人,在這轉瞬片刻間,他突如其來地意識到了一點什麼。
男人眸子晦暗不明,他握住宋圖滿的手,把那隻手漸漸拉開,放到了自己的手掌中,寬厚修長的手掌包裹住另一隻小些的手。
隨後,他反問了青年一句,「滿滿怕我會討厭你嗎?」
宋圖滿沒有立即回答,彷彿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問的是什麼。
葉誠鶴換了一種問法,「你不討厭我,對嗎?」
青年另一隻空著的手,不自覺的手指蜷縮了起來,粉白的指尖戳著車座,他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回他:
「我不討厭你,你,你也不能討厭我。」
葉誠鶴漸漸鬆開了青年那隻被他包裹住的手,轉而改為捏著它把玩。
青年的手,跟他有所不同,對方的手,骨節纖細直長,手心上偏又有點肉,把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