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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回神,擠出了個微笑:「嗯,李亭鳳醒了沒?」
「醒了。」
「啊?那你問了嗎?」
「穩了點。」王有理嘆了一聲,「全接上了,你真該在那的,太精彩了。」
「聽你說也一樣,」楚望只是遺憾了一瞬,但很快便被方才參與的壓力覆蓋,按了下行電梯,與王有理一起下樓,「怎麼樣?他們怎麼找到盛琳家的?」
在林顯貴父母兩人都昏迷的時候,他們怎麼找到齊靜堂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所有人,兩個近乎社會底層的人,平時在外面開大貨車拉貨,文化不高,不通網路,手機動不動就卡死,在平城也毫無根基,根本沒有人肉別人的能力,連藉助齊靜堂粉絲人肉的本事都不會有。
這個案子整個主線清晰明瞭,但唯獨這一點,他們卻必須依靠當事人的說明來找到答案。
「你根本猜不到,」王有理道,「一個當孃的為了報仇會多努力。」
「別賣關子了叔。」楚望很心累。
「那我直接說關鍵詞吧,」王有理神秘道,「香度歡朋。」
「啊?酒店給的訊息?」
「也不完全,聽說幾個月前齊靜堂拍了個廣告,結果因為是在香度歡朋當門童的時候被星探發掘所以火了一把,有這回事嗎?」
楚望有些明白了:「所以他們去香度歡朋了?」
「是啊,哦,也不完全,然後林定康繼續在外面跑貨,李亭鳳去香度歡朋應聘了保潔,在裡面幹了兩個多月,硬是摸到了齊靜堂的訊息。」
「他們偷看人事檔案了?」
「說是有個同事幫的忙,那同事經不住她哀求,託關係幫她要到了齊靜堂家的地址……說起這個我們還得找找那個同事來著,把事兒整圓呼了。」
楚望對齊靜堂在香度歡朋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兩人偶爾的聯絡中,他隱約記得他是有被職場霸凌,當時就覺得這個小子應該是被嫉妒了。
雖然太主觀不好,可他已經猜到了大概:「槍打出頭鳥啊。」
「誰知道呢。」王有理不置可否。
「所以,還真是凌卓志?」要不是聽齊靜堂提起,盛琳都快忘了這個人是誰了,「他給李亭鳳要來的地址?」
「是,而且還是找的張佑霞,就那個在營業部管人事後勤的大媽。」齊靜堂剛接了楚望的電話,表情有點哭笑不得,「他們在酒店門口一下車,凌卓志就自己跑出來一口氣交代乾淨了,還指望著警察別進酒店把他帶走。」
「所以還是帶走了?」
「肯定得帶走啊,他侵犯了我隱私,給了歹徒,事後還不主動投案,抱僥倖心理呢。」齊靜堂說得陰陽怪氣。
「嘖嘖,」盛琳低頭看著自己的畫稿,意味深長,「人性真是,精彩啊。」
「你說,這是不是我太優秀的報應?」齊靜堂坐到她身邊環住她,下巴擱在盛琳肩上。
「你什麼意思?報應在我身上?」盛琳拿筆頭戳開他,「沉!」
「唔,」齊靜堂委委屈屈的被頂開,忽然問,「楚望說要我盯著你,你要搞事,你打算搞什麼?」
「他怎麼還想把你當線人?」盛琳哭笑不得,「你老實說,他是不是透過你在我身上佔到過什麼便宜?」
「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齊靜堂忍不住,還是把頭虛擱在盛琳肩上,一邊看她畫圖,一邊道,「但是我也很好奇你打算做什麼呀,告訴我吧,我不告訴楚望。」
「反正不可能做,說有什麼用,平白壞我名聲。」
不可能做?
齊靜堂有些疑惑:「你就是忽悠他的?」
「說威脅,更確切一點。」
「……所以你的計劃真的能威脅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