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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沒了好臉色,嚷嚷說:“大晚上的,你鬧什麼鬧?”
被一個丫鬟訓斥,芷靈更是泫然欲絕的模樣,點了點說:“好,好,好。主子丫鬟一通氣地欺負我。”
錦言臉色一變,沉沉地開了口:“讓她走,誰都別攔著。”
芷靈惡狠狠回頭瞪了錦言一眼,錦言別過頭去沒接著,只吩咐書月:“給她收拾包裹,她的東西她帶走,連府的東西,她一樣也不許拿去。”
書月微微抿了唇,招呼著流光一塊去收拾,芷靈氣得嘴唇哆嗦:“好你個連錦言,你對得起……”
“我對得起,”錦言不等她說下去:“我對得起外婆,我對得起外公,我對得起天地良心,我是在幫你父母教你。”
“你永遠是好的,永遠是對的,所有人都向著你,所有人都疼你,我算什麼?”芷靈哭著,從地上摸起一塊碎瓷片比在腕子上:“你逼死我好了。”
丫鬟們都被嚇住了,錦言也繃緊了身子。
攸關時刻,虞氏打了簾子進來,看見如此情形,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走到芷靈跟前,手搭在她腕上:“你這是做什麼?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
芷靈等的就是這麼個下臺的時機,立刻哭起:“她們都欺負我,表姐非要趕我走,寧可我死在路上。”
“母親,我……”錦言想要解釋,卻被虞氏打斷,虞氏拉著芷靈坐好,好言好語:“她胡鬧,你別當真,這裡由我做主,你安心養病,等中秋節過後,你父親會進城來接你,到時候再回去也不遲。”
錦言委屈得低頭望著鞋面。
虞氏安撫著芷靈睡了,才沉下臉來向錦言:“還不回去?要鬧出人命麼?”
等錦言不情不願地跟著虞氏走了,書月收拾了地上,流光又打了水來給芷靈梳洗,芷靈柔聲抽泣:“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來。”
書月和流光巴不得不伺候這個不成體統的祖宗,得了令便走了。芷靈看人都走光了,便走近洗臉的銅盆,水面映著她姣好的面孔,哭紅的眼睛,輕輕上揚的嘴角。
愣了一會,芷靈回身取了一個茶杯,倒了半杯茶,將洗臉用的桂花胰子取來,拿小瓷片颳了些化進水裡,搖了搖便一飲而盡:連錦言,想趕我走,沒門!
外邊涼風愜意,虞氏拉著錦言的手,偏頭笑:“怎麼?委屈了?”
錦言低低應了一句:“唔。”
虞氏笑意中帶著狡黠:“你這樣,她是不會乖乖走的。”
43、白虹玉佩
八月有兩件大事,一是中秋;中秋前幾日;正好是錦心的生辰。
錦心本可一如往年,辦一場舒心的生辰宴;今年卻實在倒黴;她比芷靈不多不少正好小了三日。
錦心八月九,芷靈八月六;不是冤家不聚頭。
芷靈是客,若按規矩;連家該為她操持生辰事宜;無論大小排場;總歸是個心意;只可惜芷靈不是正經客人;是趕不走的牛皮糖,闔府上下都不待見,誰願意多花這點心思呢。
正當府上都費盡心思籌劃二小姐生辰宴時,芷靈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沈家若未敗落,也不會比連家差,我是沈家的獨女,竟比連家的庶女都不如,她便是風光無限,我又怎樣?寄人籬下,只敢指望一口熱湯,聽爹講,姑媽在世的時候,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嫁給連老爺,是明媒正娶的官太太,我寧願如她一般,活著的時候高高在上,即便是早逝,也算值了。”
芷靈說出這番話,本算不得高明,只是說話的地方挑得好,專選了連明甫下朝進內院時必經的一條小路上的石凳坐了,側著身子不停地哭著這麼幾句。她曉得錦言已經聽膩煩了,虞氏像個聾子,這番話只有說給連老爺聽,才能博個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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