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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娘淺淺一笑,走了。
繡春和迎春支桌擺飯,因為有西門慶在,所以杯碗盤碟的擺了一大堆。
西門慶在李瓶兒對面坐下,拿起筷子,說:&ldo;好歹也吃些兒。肚裡沒食,病怎麼能好呢?&rdo;說著,夾了一個白嫩嫩的蛋黃小包子放到李瓶兒面前的小碟裡。
&ldo;謝謝,你也吃。&rdo;李瓶兒低頭吃包子。
西門慶嘴角含笑,自己也吃起來。剛吃了幾筷子,又夾了一塊香煎醃魚給她,道:&ldo;配著粥,吃著也香些。&rdo;
&ldo;嗯。&rdo;李瓶兒悶頭喝粥,碰也不碰那塊放在碟子裡的煎魚。
她覺得他髒,那張嘴不知親過多少女人。進了他嘴裡的筷子再夾菜給她,她是萬萬不敢碰的。
李瓶兒儘量吃得快些,專挑西門慶沒碰過的菜夾。
西門慶一邊吃飯,一邊偷眼瞧李瓶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說話怪怪的,行事怪怪的。若是往常,李瓶兒陪他吃飯,會一直伺候他,哪裡像今天這樣,活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也不管他,還搶著夾菜。
唉!西門慶在心內嘆了口氣。昨天那一場,鬧得確實很大。官哥兒假死,李瓶兒大哭大鬧暈了過去。要不是她後來醒了,把官哥兒也弄醒了,還不知怎麼收場呢!
西門慶想到這,停住筷子,溫和地說:&ldo;六娘,你也別怪五娘。她一向就是個掐尖佔強的貨,怎麼能跟你比?在我心裡,只有你最合我的意。滿屋子的女人,誰都比不上你。五娘……要說她有害人的心,那是沒有的事。雪獅子我已經摔死了,算是替官哥兒報了仇。&rdo;
李瓶兒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
西門慶:&ldo;若她有那害人的心思,我第一個就不會繞了她!我也沒別的願望,只希望大家都能和和氣氣地在一起。六娘,&rdo;他的手越過炕桌,握住李瓶兒沒拿筷子的另一隻手,&ldo;你是一個仁義、和氣又大度的好姐姐,別和那淫婦一般見識,就當是為了我吧!&rdo;
西門慶也心虛。他是誰啊?從小在店鋪裡泡大,生意都快做成精了。誰好誰壞他還分不出來?再說了,他在堂做官也有一年多,案子審了不知多少。
在這所宅子裡,他就是老大。
他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來證明任何事或任何人。他說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他說不是你做的,即便你真做了,他也能給你抹平。就算抹不平,一聲令下,誰人吃了七個八個膽敢跳出來反駁他?
潘金蓮性子的確有些不好,但這也是她的特色之處。她所求的,所爭的,不就是自己麼?西門慶想到這,對潘金蓮的怒氣就消了一大半。更何況,官哥兒也沒出事。
李瓶兒放下筷子,把視線停在面前的那盤糟鴨蛋上面。
潘金蓮是誰啊?不說毒殺親夫和謀殺宋惠蓮了,她可是個為了爭寵,連西門慶的尿都敢喝的人!像這種對別人狠毒,對自己更狠毒的女人,李瓶兒自認是拼不過的。
本來她就沒什麼宅鬥基礎‐‐在她那一世,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和空氣鬥啊?‐‐剛來就遇上面慈心苦的吳月娘,以及宅鬥中的戰鬥機潘金蓮,她的下場是可以想見的。要不是有官哥兒在,指不定她會變成什麼樣呢。
所以,李瓶兒弄清所處環境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跑路。
只要她跑了,管你們誰和誰鬥呢,哪怕是獅子鬥藏獒,也和她不相干。
&ldo;我沒有怪五娘。&rdo;李瓶兒仍盯著那盤糟鴨蛋。
&ldo;不怪就好。我就知道你是個好性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