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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杏兒不會說她在高燒前曾吩咐過把玉米粉混在歆嬪飯裡吧?!
皇后端茶的手一停,視線落在了杏兒身上。
「先前奴婢去御膳房借苞米粉時,曾瞧見她同瑤貴人身邊的珊瑚交談,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杏兒直起身子,又重重一叩首,「奴婢不能說,若因此壞了皇上同瑤貴人間的關係,奴婢百死莫贖。」
本就有些惱的顏霽澤嘆氣,努力壓著心中無名的怒火:「講。」
殿外,寒風呼嘯而過,撞的窗戶吱呀作響。數隻夜鷹擦著梅花枝飛過,驚起了同白梅融為一體的鸚鵡。
雪紛紛下著,落至殿前的大理石階上又很快消融。守門的小太監窩著懷,輕聲聊著天,殊不知殿內已亂作一團。
「瑤貴人,你可曾如杏兒所言,在武妃的藥中放相衝之物?」
瑤貴人連連搖頭,忙跑至殿中央跪下。她一躬身子,解釋道:「皇上,嬪妾沒有,您要相信嬪妾啊!」
看戲的景月槐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為什麼感覺劇情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一旁,歆嬪感受到了景月槐灼熱的目光,她稍稍側首,微微一笑。
在那雙柔情似水的眼中,景月槐看出了歆嬪的疑問:娘娘,怎麼了?
尷尬的笑了笑後,她轉回腦袋,擋住了右臉。
現在不應該是審她到底有沒有害歆嬪嗎?怎麼突然話鋒一轉,變成了她到底是因何高燒的了?
「皇上,歆嬪的事尚未有定論,此刻應先查明究竟是何人蓄意謀害歆嬪。」
「貴妃此言差矣。武妃突發高燒既同瑤貴人有關,若說歆嬪是瑤貴人所害,藉機嫁禍武妃,也無不可吧?」
聞言,貴妃冷下臉來同皇后對視了片刻。她虛偽的笑著,又道:「皇后娘娘素來不屑參與後宮之事,何故今日這般在意。臣妾倒真是愚笨,竟今日才瞧出娘娘同武妃關係匪淺。」
「你確是愚不可及,明白便好。」
「你——」
在硝煙即將蔓延時,顏霽澤一聲低咳,打斷了貴妃:「好了,應當如何朕自有決斷。」
當是奇怪,為何皇后今夜頻頻替武妃說話。正如貴妃所言,她二人素日並無來往。且若是以往,皇后早就請旨回宮了,斷不會留下。
竟然可以在他並未察覺時將皇后拉攏,幾年來她果真是一直裝傻。只是,為何她會在這段時間開始行動……
顏霽澤摸了摸下巴,收回思緒,目光在景月槐身上走過。除了那刻在腦門上的疑惑,他還瞧出了幾分不耐煩。
正如他人所見的,景月槐漸有些不耐煩。
她只想被痛痛快快的禁足,快樂的度過半個月的悠閒時光,為什麼事情發展的越來越奇怪了?
「瑤貴人,你說你未曾陷害武妃,可有證據?」
「皇上——」
「朕在問你,可有證據?」
啊這種冷漠的語調,這種讓人心寒的眼神,這明明應該是她承受的啊!
為什麼會這樣?她什麼都沒有幹啊,皇后怎麼就突然替她說話了?歆嬪跟她的關係怎麼就突然這麼好了?
面對質問,瑤貴人無言申辯。她的確曾在藥中放相衝之物,也的確是她派人在歆嬪的飯菜裡摻了苞米粉。事到如今,只消一查證便能知曉。
景月槐看著滿臉「與我無關」的貴妃,猶豫地開了口:「那個……皇上。」
已想好如何處置此事的顏霽澤與她短暫的一對視,道:「何事。」
「能不能別罰瑤貴人啊?」
「什麼?」
皇后手裡的茶盞一晃,差點摔在地上。貴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