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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著寧靜，卻看到廊下的白玉堂。白玉堂應該也是剛睡醒，仍著一身白衣。

展昭微微帶著笑，&ldo;白兄，早。&rdo;

白玉堂道：&ldo;早。&rdo;

不知怎的，展昭忽然想起在洛陽客棧那次，他問道：&ldo;白兄，你剛起床的時候脾氣不好嗎？&rdo;

白玉堂一時沒明白，只道：&ldo;沒有。&rdo;

展昭&ldo;哦&rdo;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那邊白玉堂磨磨蹭蹭半天，才開口問道：&ldo;你是要回開封府了麼？&rdo;

展昭點頭，&ldo;公事繁忙，該回去了。不過白兄放心，與你的約定展某會記在心裡。&rdo;

白玉堂抱起胳膊看著他，悠悠說道：&ldo;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不怪我了。蘇大哥走的時候說留你在明月莊多住幾日，讓我替他盡一盡地主之誼，你不留，我也就不用招待你了。&rdo;

展昭瞥他一眼，道：&ldo;哪有你這樣待客的？你不留客人卻說客人不願留？&rdo;

白玉堂低頭笑了一下，復而抬頭道：&ldo;貓兒，那你留嗎？&rdo;

第17章 白色玉笛（二）

白玉堂低頭笑了一下，復而抬頭道：&ldo;貓兒，那你留嗎？&rdo;

展昭轉頭看他，卻沒回答，兩人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展昭才輕聲道：&ldo;蘇莊主對你很好啊！&rdo;

說到蘇千秋，白玉堂頓時開朗起來，連說話都有些孩子氣，&ldo;我幾年前遇到蘇大哥，那時我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鋒芒畢露，處處不饒人，好幾次都是蘇大哥幫我。他待我像親兄弟一樣，我也當他是我親大哥。&rdo;

看著白玉堂的神情，展昭心有所感，他自小在相國寺長大，師父和師兄弟們對他也很好，後來遇到包大人，公孫先生，和開封府的眾人，可他卻從來沒有白玉堂這種感覺。

白玉堂看展昭看向別處，眼中神情變幻，問道：&ldo;展昭，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展昭回過頭，略帶哂笑，&ldo;恕我直言，雖然沒見過白兄你十幾歲的樣子，但從現在可見一斑。&rdo;

&ldo;喂，展小貓，你敢笑我？&rdo;

看到白玉堂炸毛的樣子，展昭故意裝作努力憋笑的樣子，&ldo;不敢不敢，我怎敢取笑白兄。&rdo;

白玉堂抬頭哼道：&ldo;你別得意，不知你將來有多少個讓白爺笑的地方呢？咱們‐‐走、著、瞧！&rdo;

展昭道：&ldo;展某不論將來，只看現在。&rdo;

光影闌珊，山青似墨，水靜無波，廊前簷下，紅衣白裳，一個靜默不語，一個側頭帶笑，有風拂過，衣擺翻飛，髮帶輕揚，依稀有輕聲笑語隨著風飄出院子。

明月莊大門口，展昭背著包袱，一手拿劍，一手牽著韁繩，對面前的白玉堂說道：&ldo;白兄，我走了，後會有期。&rdo;

白玉堂：&ldo;後會有期。&rdo;

&ldo;哦，對了，白兄，我來之時，杜鵑曾拜託我，請蘇莊主多多照顧阿園，她在獄中，也很思念阿園。&rdo;

白玉堂正色道：&ldo;你放心，有我和蘇大哥在，阿園一定會過得很好。&rdo;

展昭拱手道謝，然後翻身上馬，道聲告辭，白玉堂走上前，正要開口，卻被一個策馬疾馳而來的人打斷。

來人慌慌張張地問：&ldo;蘇莊主在麼？我們坊主有要事找蘇莊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