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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竹樓有五層,白玉堂一層一層檢視,到了第五層,都沒有發現林在鶴的身影。他正要離開,忽然聽到一種什麼東西摩擦過地面的聲音。腳步頓了頓,下一刻,嘶嘶吐信子的聲音在黑暗中莫名清晰。
白玉堂正猶豫是否要去看看,樓下傳來人的腳步聲,他腳下一點,輕飄飄地落在屋頂上。
回來的人正是林在鶴,他徑直上了五樓,然後開啟門進去了。不一會兒,屋裡透出光亮。
白玉堂雙腿勾住屋頂,倒吊在窗戶外面,嘴裡咬著白色髮帶。
屋內一面牆上都是架子,架子上放著許多瓶瓶罐罐,旁邊是張桌子。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圓形陶罐,大概有一尺來高,敞著口。
可白玉堂看著罐子卻皺起眉頭,罐子裡有無數條蛇在來回撕咬,那些蛇一遍一遍往出爬,但不知道陶罐邊沿抹了什麼東西,那些蛇一碰到就猛地退回去。
這很像苗人養蠱的方法,將所有毒蟲放在一起,互相拼殺,活到最後的才能成為蠱王。不知道林在鶴是不是在用這種方法訓練蛇王。
正思考著,卻見林在鶴從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盒子裡拿出一隻笛子。
那是阿園的白色玉笛。白玉堂心道,果然是你這個混帳東西!
林在鶴拿出白色玉笛,猶豫著橫在嘴邊,吹出不太連續的幾個調子。然後看著陶罐裡的蛇,那些蛇並沒有多大反應,還是像之前一樣。林在鶴蹙眉慍怒,這麼多年,從巫南到他女兒,這笛子的用法他始終沒有學會。
白玉堂正想著是否要捉住林在鶴,逼問出阿園的下落,卻感覺到一個奇怪的氣息出現在耳邊,而且是個讓人很不安的氣息。他身體沒動,眼睛抬起看向窗邊。
不知什麼時候,一條渾身紅斑的小蛇趴在窗子上對著他吐信子。那蛇離他太近了,近在咫尺,吐著的信子甚至碰到他垂下的髮絲,他立刻僵硬在那。
正當他準備拔劍斬蛇,順便抓林在鶴的時候,那條蛇卻自顧自地爬進屋內。他立刻翻身,到了屋頂。
只聽屋內林在鶴說道:&ldo;紅影,過來。&rdo;
白玉堂定了定,才明白,林在鶴是在和那條蛇說話。那條蛇和阿園腰上的那條差不多大小,看來是林在鶴自己養的。
不知道那條蛇為什麼又走了?難道是他穿的這身衣服,還是身上帶著的驅蛇藥。總之,阿園的笛子在林在鶴手上,那麼阿園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阿園是被林在鶴關起來了?還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林在鶴從屋內出來,關門離開了。白玉堂緊跟其後,一會兒,便穿過這片竹屋,走到一條小路上。
白玉堂停下腳步,等林在鶴快要消失的時候,才慢慢跟上。
這條路兩邊都是低矮的灌木叢,白玉堂走得不快,但他奇怪的發現,這條路上沒有蛇。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林在鶴進了一間很大的屋子。這個屋子和那邊住的地方很不一樣,這間屋子很大,但只有一層,而且不是竹屋,是木質的。
林在鶴進去了半晌,都沒什麼動靜,也沒出來。正當白玉堂等的無聊的時候,有兩個人從小路上跑過來敲門。
那兩個人低聲和林在鶴說了什麼,白玉堂離得遠,聽不清,夜色中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只見林在鶴帶著那兩人快速地離開了。
白玉堂跟著他們到了五音坊後面的山下的路邊,他小心翼翼地蹲在灌木叢後面。
其中一人道:&ldo;坊主,應該是今天來的那兩個人。&rdo;
林在鶴道:&ldo;怎麼回事?&rdo;
那人道:&ldo;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們的飯菜裡下了藥,房子裡留的幾套衣服也撒了藥,哪給他們驅蛇的藥草裡還放了點東西。那兩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