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辭別故里白日飛昇(第3/5 頁)

無一人應聲。偌大的廣場上一時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拍。白素貞無可奈何，求救般的在人夥中搜尋一遍，不見劉玉蹤影。略一尋思，方知是他出的主意，組織鄉民前來挽留，卻才暗暗佩服靈虛子的先見之明。白素貞見事已至此，索性站直身子，不再忙亂，穩住心神，語氣平靜地對面前鄉老道：“幾位老人家德高望重，皆是深明事理的前輩。今日平白無故地領著眾人跪在這裡，實在有失身份。”內中一位銀鬚老者回道：“兩位菩薩不知何故，要捨棄我們而去？到底是誰得罪了你們，但請明示。”白素貞道：“不是那話。白雲峽無論男女老幼，視奴奴皆為親人，掏心掏肺，神仙一般的供著，何來得罪一說。”老者道：“那在此地住的好好的，為何卻要離去？”白素貞道：“列位有所不知，奴奴實在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兒要做。”銀鬚老者十分固執地說：“女菩薩與吾輩皆有活命之恩，你的事就是白雲峽眾人的事。縱有天大的干係，也有眾人擔待。你的事就讓我們大夥去做。無論赴湯蹈火，保證做得漂漂亮亮，包您滿意。老朽這裡只求菩薩答應一事，兩位千萬不能走——”

銀鬚老者語音未落，就聽眾人齊聲叫道：“菩薩不要走，菩薩不要走……”喊叫聲此起彼伏，愈演愈烈，直驚得白素貞手足無措，無言以對。待叫聲漸漸停歇，那銀鬚老者又苦苦哀求道：“如若兩位菩薩不肯答應，咱們就跪死在此，再不起來。”白素貞欲待分說，身後一位老者顫巍巍叫道：“兩位菩薩要走也是可以，就請從大家頭頂上踏過去——”這句話又引來一片附和聲：“對，就請從我們頭上過去吧……”

小青見與他們理論不清，心生煩惱，一時性起，大聲叱喝道：“說得好，我今天就從你們頭頂走走。”白素貞一把沒拉住，就見小青縱身一躍，飛起在空中數丈之高，大聲叫道：“姐姐還不快走，更待何時？”場上眾人那見過這等怪事，皆吃一驚，紛紛抬頭看向小青，立時鴉雀無聲。白素貞見露了行藏，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嘆息道：“唉，這又是何苦來——”說著身子一動，便輕飄飄飛昇，捱到小青身邊，笑對眾人道：“事已至此，只得實言告訴列位父老鄉親：我倆本非人類，乃是蛇精所化。我生於此地，妹妹卻長在西川。姐妹此番前來，只為報答地方上的養育之恩，別無他意。在這裡所作的一切，實是出此本心，亦是自己應盡的義務，望父老鄉親切莫以恩德感念之。如今災禍平息，天下太平，萬民樂業，正是我等離去的時候。望大家珍重，咱們就此別過。”說完揮手告別，就見她的腳下騰起一團五彩祥雲，託著二人冉冉升空，在眾目睽睽中愈飛愈快，漸漸失其蹤影……

——這一去，遊歷蘇杭，卻才有了斷橋頭巧遇許仙，人蛇相戀；端午節誤飲藥酒，顯露原形，嚇煞夫君；崑崙山智盜仙草，救其性命；水漫金山寺，魚精海怪戰天兵，與法海鬥法，被鎮壓雷峰塔下……等等熱鬧故事，成就了婦孺皆知的中國民間四大傳說故事之《白蛇傳》。此皆後話，再不贅述。有興諸君可借閱《白蛇傳》一書，以知端詳。正是：

有盤古破混沌開天闢地，

分八荒白雲峰秦嶺名山。

有白蛇得仙體存心向道，

替聖人守道藏潛心修煉。

孫鴻儒落古窟因禍得福，

苦修行通神術白日昇天。

別難友歸故里靈芝再現，

謀仙草暗算計白蛇遭難。

蒙稚童許翰文心地良善，

白雲河傾藤籃成就仙緣。

此一去峨眉山苦心修煉，

歷千載修成了大羅金仙。

青龍潭白素貞宛若天仙，

黑風嶺收小青終生良伴。

玄妙觀助靈虛功成身退，

白雲峽救黎民美名揚傳。

思報恩赴蘇杭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