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馬武子“牛”到成功(第2/6 頁)
不要揭短,等事情過了我再給你賠罪。今天的話,無論如何都要你說。”
二人互相推諉,誰也不想先出頭。多九公這一班人,只是冷眼旁觀,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靜觀其變。雙方正在僵持,冷不丁馬武闖了進來。
馬武一到,眾人都有了興致,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變得活潑、輕鬆起來。只見他不慌不忙,逐個兒打聲招呼,便緊挨耐火磚坐下,多九公懸乎乎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薛仲璋趕忙扯出一支“黃金葉”,雙手敬上;耐火磚豈敢怠慢,“嗤”地一聲響,早擦著一根火柴,湊到他嘴邊。馬武也不推讓,湊近點著,狠勁吸上一口,一手接過細磨石斟來的酒,就往嘴裡灌。多九公笑道:“我還以為你當縣長去了,四處都找不著?”馬武用手抹了一下嘴巴,放下酒杯,笑著說:“還當縣長哩,這個村支書的官帽都戴不了幾天了。”耐火磚見縫插針,奉承道:“方圓百里,誰不知道老弟的威名。縱觀古公嶺,能有誰坐得穩你的寶座?”馬武手指多九公說:“他舅舅你還不知道,如今古公嶺的日頭照到了張家門口,老牛家的氣運已輝煌過了。上面的意思要咱培養年輕幹部,我就推薦了衛紅,鄉長極為滿意。頂多再幹一年,就該我風風光光卸任了。”多九公笑道:“別看現在說得慷慨大氣,真要你退位,恐怕就捨不得那頂紗帽了。”馬武回到:“那有什麼捨得捨不得?自古常言講的卻好:‘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歷來是能者居上,這個道理我還明白。因此上就把力氣活看得重,昨天親手投了個新罡,高興了一晚上,巴不得天明,叫上秦振武前去試驗,不想‘魏虎’閒的時間長了,一上套便沒命地跑,拉都拉不住,沒犁上三五來回就把罡給弄折。沒辦法,就和秦振國和王俊威折騰了半晌,好不容易把罡給拾掇好,才記起侄女的大事。就叫他二人暫且耕著,我緊走慢走趕了回來,讓親戚久等,這裡我再自罰三杯,大家千萬不要怪罪。”說完就自斟自飲三杯酒,做了個鬼臉,惹得有人笑出聲來。
細磨石心說總算是把爺給請來了,但氣在心裡,還得笑在臉上,就順情說:“我還以為你跑啥公事去了,萬沒想到大清早就去試罡。既然罡頭壞了,家裡還有閒放著的,你拿去用就行了,還用得著費那麼大氣力,把親戚都等急了。”
“想做一個好農把式,不學會投罡不行,怪只怪我太粗心大意,遇事不分輕重緩急。只不過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也就用不著多說客套話。”
“嘿,我就曉得你是夾著喇叭丟盹哩——把事沒當事。”
多九公的話,把眾人都給逗笑。馬武陪著笑了幾聲,方才說道:“我這個人,要說出蠻力乾重活,從不服人,一做一個準。若論到今日的事情上,便是瞎子掉到井裡邊——撈出來沒處用,跌進去沒用處。只能是充個人數,裝裝門面。在座的都是些老江湖,你們誰先來,我聽聽再說。”
耐火磚見到馬武,就相信了細磨石的話,“嘿,人家畢竟是親房,一筆寫不出兩個牛字。既然他肯當內薦,自然要向著細磨石說話。”想到這裡,就要搶頭功,便討好馬武道:“你姑父,你咋說沒處用的話哩!今天的事情,就得全靠你做主。我們大家都要往你臉上看,靜等你拿主意,咋一來就想撂擔子呢?剛才你不在的時候,大家就像沒頭的蒼蠅,亂飛亂碰。你一到,話就有地方說了。我提議,現在咱就明人不做暗事,就直接說彩禮的事。你看如何,他姑父?”
馬武聽了,心裡暗罵一聲:“哼,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糞中蛆,糧食裡蛀,朽木內蠹!吊死鬼搽胭粉,把不要鼻嘴臉當耍人呢。”嘴裡假意應承道:“哎,他舅舅,你知道我馬武是個粗人,從沒鑽過事情,在這上面起確實是盲人騎瞎馬,摸不著頭腦。不比你,經常保媒說親,實在是掌心裡生硬毛——老手一個。能者多勞,麻煩你多費唇舌,千萬不要藏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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