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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都很好,你在裡面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安安高考後我們一起來接你回家。」穆雅聲音很溫柔,眼眶也紅得厲害,但他們都沒有落淚,不願在對方面前流淚。
後來左安也跟左義講了些話,可探望的時間有限,他們還沒來得及再多說幾句左義就被警方人員匆匆帶走,鐵門「哐當」一聲鎖下,左安牽起穆雅的手承諾道:「媽,等高考後我們和爸一定能團聚。」
穆雅握著左安的手,重重點頭,「媽媽沒事,我們回家吧!」
等走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左安才深刻明白遲奕那句「我等你回來」的含義,少年坐在花臺旁石凳上,穿著黑色外套,單單只看一個側臉就覺得很酷,等左安湊近才發現他正和小區裡的老大爺下象棋。
「安安,你回來了。」遲奕側頭笑道,就像對長期在外打拼的家人輕聲道一句:「你回來了。」讓左安生出一股平淡歲月裡的美好。
「遲奕,你怎麼來了?」左安心裡知道答案,可就想聽遲奕親口說出來,遲奕被周圍老大爺催促著,讓他快快落子,遲奕卻不管他們,只對左安道:「說好了要等你。」說完才不慌不忙放下手中象棋,隨後老大爺們齊齊唏噓,「怎麼又是你贏,小夥子不賴呀。」
「你是安安的同學嗎?來找安安玩呀!」穆雅看到遲奕後,覺得他整個人都在發光,這麼帥氣的一位朋友安安可從未跟她講過。
遲奕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標準乖孩子模樣,「是啊阿姨,我是安安的同學,也是他朋友,阿姨這麼漂亮一定是安安的媽媽吧。」
穆雅被遲奕這樣帥氣的大男孩一誇,笑容不斷,對他印象不免又好上三分,直樂道:「我是安安的媽媽,既然你是來找安安的,不如跟我們一起先上樓,等久了吧,先上去喝點水。」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些口渴,謝謝阿姨。」遲奕很有禮貌,左安站在一旁過程中半句話都插不進去,等反應過來穆雅已經邀請遲奕去家裡了。
「小夥子,有時間再來啊!」老大爺們看遲奕要離開紛紛表示不捨,這個年代會陪他們下象棋的年輕人實在太少了。
「好,有時間一定再來陪您們。」遲奕的教養真的無可挑剔,穆雅見此更加滿意。
而左安對遲奕的笑容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看了幾眼就不敢再看,僵硬地走在前面,不想讓穆雅發現端倪,可身後卻不斷傳來遲奕和穆雅的笑聲和交談聲,左安摸摸胸口的夾子,腳下步子都透露出開心,遲奕對他家人也很不錯啊。
「遲奕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吧。」穆雅繫上圍裙,沖遲奕說道,左安抬眼看牆上的鐘表,原來在他們談話中,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跟著勸道:「吃了晚飯再走吧。」說完迅速側過身,臉有些發燙。
「好,那就麻煩阿姨了。」遲奕見左安發話才沒有推攔,穆雅興沖沖地離開,去廚房忙碌起來,左安跟著站起身,「我去幫幫忙,你你先看會兒電視。」不等遲奕回答,左安跑開了,沒過多久從廚房傳來一陣聲響。
「安安,你怎麼來了,快出去,上次你幫媽媽做飯,鍋都差點燒了,快出去和遲奕看電視,媽媽一個人也可以。」
「被趕回來了?」遲奕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左安,「對呀,我被趕出來了。」左安有些沮喪,說話都焉焉的,「安安,過來。」遲奕招手。
左安垂頭喪氣地走過去,被遲奕拉住了手,「安安,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遲奕抬頭,問得很溫柔,「安安不會做飯沒關係,以後我做給你吃。」遲奕站起身親暱地吻了下左安發頂,朝廚房走去。
左安還沉浸在遲奕「殺人不眨眼」的溫柔裡,等回過神他也聽到從廚房傳來一陣響動,「遲奕?你怎麼也進來了?不行你是客人不能動手,放著,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