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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藏住心底所受的創傷,她強裝若無其事的抬眸。
但她翦翦雙眸仍是洩露了她深沉的痛楚,她不自覺地別開眼。她並不要他的同情憐憫,那會讓她僅存的自尊連立足的位置都失去,如果那樣,她就再也不能見他了。
“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他眸光一閃,突然問道。
柳若顏微愣,隨即明白他是想補償自己的魯莽。她笑問:“你想送我禮物?”並非她覬覦什麼珍品,在醉君樓她並不缺什麼,只是他的心思讓她感動。
她從來就不貪戀珠寶玉帛那些身外之物,要不是必須娛樂來客,她甚至不願妝扮得那般豔麗,過於沉重的飾物,她只覺得是負擔。
男子裝扮的輕鬆簡便,少去裝飾的簪釵、一身灑脫布衣,才是她喜歡的自在。
“我想你極少出過這醉君樓,有些東西恐怕不容易取得,有沒有覺得稀奇想要的東西呢?”他殷切的問道,想彌補之前的失禮。
“想要的東西只有一樣,你卻不能給。”她悵然地深深望進他漆黑的眸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所渴望的,的確是他給不了的。想要的東西太“稀少”,她也無法厚顏地硬說出口。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能給?”他不以為然地反駁。
向家雖非富可敵國,但也算是豪門,怎麼會有他給不起的珍品?她的看輕竟讓他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柳若顏沒想到他會如此堅決,淡淡一笑道:“那是沒人能割捨下,也不能送我的一樣寶物。”
“什麼寶物?”他不解的挑起眉。她說得如此含糊,他又如何能明白?或許是寶物,但他也未必捨不得送,不過她不說明,他卻也無從送起!
“你自己想啊!”她嫣然一笑,其實並沒有要他想通;說不出口,自是期望他想不通了。
向雲攸深深的望著她美若仙子的容顏,清楚她是不會說明了。但究竟有什麼寶物,會是她渴望,又是他不能給的?
輕輕揮手,幾個丫鬟撤去了晚膳。
莫亦柔並沒有動那些送進房的食物幾口,她根本沒有食慾。
“夫人,少爺又出門去了。”莫亦柔的貼身丫鬟夏菊輕撫著她的背部,語氣裡有些掩不住的責難。
不是她有膽批評主子,只是這一個月來,向雲攸三天兩頭就跑出門,似乎不像從前那般關心夫人了,所以她替夫人抱不平。
“別多心了,是我要他別老守在家裡。”莫亦柔明白夏菊的想法,而雖不清楚雲攸最近在忙些什麼,但她並不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夫人,你不明白。”夏菊神色不定,咬著唇不知該不該說。
“不明白什麼?”她笑問,這丫頭今天真奇怪。
夏菊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她不忍心讓柔弱的夫人不明就裡的被矇在鼓裡。
“城裡都在傳聞,少爺最近迷戀上醉君樓的柳若顏,今晚八成又是去找那女人了。”夏菊的聲音藏不住鄙夷。她一直以為,只有雲攸少爺和世間一般薄情的男子不同,豈知根本是一丘之貉。或許因為那種崇拜的形象破滅讓她生氣,但替莫亦柔不平卻是鄙夷的主因。
府裡上下誰不是因雲攸少爺對夫人的痴情感到驕傲?就連老夫人也因此未曾責怪夫人體弱不能生育呀!
“醉君樓是什麼地方?”莫亦柔停了會兒,才訥訥地問道。
夏菊正奇怪夫人怎麼不生氣,一聽她這麼問,才知道原來夫人單純到連醉君樓是什麼樣的地方都不知道,她對魅惑少爺的柳若顏更生氣了。
“醉君樓是秦淮河畔的妓院!”夏菊一臉古怪的表情,像是在說多汙穢的地方一樣。
莫亦柔反而被她的神情逗笑了。“那柳若顏……”
“是咱們京城裡的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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