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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輕寒不僅沒鬆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些,急切地想要解釋:「小池,那天我……」
「我不想聽。」謝春池語調冷硬地打斷他,定定地看著他問:「你能出去嗎?」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反派居然因為他的一句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破天荒地跟他道歉:「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謝春池聽出了季輕寒語氣裡的自責,可是他一點都沒有被觸動,閉上眼說:「我不想看見你。」
即便季輕寒沒有像書裡寫的那樣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去死,甚至還試圖從綁匪手裡救出他,可他還是一看到這個人就會犯噁心。
他在這方面有潔癖,季輕寒跟沈鈺接過吻,在他看來就是髒了。
不管季輕寒對他有沒有感情,他都不想要已經髒了的男人。
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謝春池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季輕寒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一陣離開的腳步聲。
謝春池鬆了口氣,開始梳理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資訊。
那個夢過於真實,他甚至能清楚地想起來閣樓上那個少年的長相。
是十幾歲的季輕寒。
季輕寒的腰側有一道很嚴重的刀傷,他看到過不止一次,那道疤痕的位置和他在夢裡看到的都一模一樣。
之前謝家給他辦升學宴時,白若芬說原主小時候很聰明,只是五歲的時候腦袋受過傷,而夢裡他滾下樓梯之後確實是撞到了腦袋。
更加巧合的是他恰好丟失了五歲前的記憶,卻記得自己的名字,穿書之前又從未見過自己的親人。
謝春池抬手摸了摸額角的舊傷,思索片刻,拿手機給白若芬打了個電話。
「小池?感冒好些了嗎?」白若芬關心地問。
謝春池明白家裡應該是還不知道他在這邊的事,順著白若芬的話說:「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白若芬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最近天氣冷,多注意著點兒,好好休息,別再著涼了。前幾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輕寒說你感冒了,嗓子疼說不出來話,我跟你爸擔心得睡覺都睡不踏實。要不是輕寒剛好也在那邊,再三跟我們保證會好好照顧你,我就直接坐飛機過去找你了。」
謝春池聽得眼眶有些酸,壓著情緒說:「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對了媽,你還記得我五歲的時候傷到額頭,是在什麼地方受的傷嗎?」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白若芬有些納悶,但還是耐心回答了他,「是在季家的一個莊園,那會兒季老爺子過壽,你爸出差去了,你大哥在國外還沒回來,我就帶著你去給季老爺子賀壽。結果一個沒留神你就自己跑出去玩了,是沈鈺把你送回來的,說你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踩空,摔了下去。我看到你腦袋上都是血,都要嚇死了……」
「沈鈺送我回去的?」謝春池打斷她問。
白若芬很確定地說:「是他,他那會兒也就八九歲吧,瘦瘦小小的,把你揹回來累得夠嗆。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會成為好朋友呢,沒想到後來……」
謝春池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繼續追問道:「那天還發生了什麼?有人叫救護車嗎?」
「救護車?」白若芬回憶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來說:「啊,對了,是有救護車過來,季家對外說是季輕寒出了點意外受了傷。我當時因為你受傷昏迷,整個人都慌了,剛好沒多久救護車過來,我就順便帶你去了醫院。上了車才發現季輕寒這孩子是被人捅了一刀,身上全是血,要不是救護車來得及時,他就差點兒沒命了。」
謝春池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那您還記得救護車是誰叫的嗎?」
白若芬又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記不太清了,本來以為是季家的人叫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