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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謙輕輕的坐到床頭,端詳著這個屢次帶給自己驚奇的小尼姑。
自從和小尼姑在一起以後,趙謙覺得自己的生活簡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已經兩個多月,自己沒有再去過青樓了,也沒有強搶民女了,也不怎麼恃強凌弱了,好象連壞事自己都不做了。這要是說出去,估計全國有多一半的人都不會相信。不說別人,有的時候連趙謙自己都不相信。
小尼姑帶著自己過的日子,既安全又刺激。有小尼姑做靠山,趙謙心裡踏踏實實的,這種感覺,即便在皇兄身上都沒有得到過,伴君如伴虎,雖然自己是他養大的,但在長大以後,對著他卻不得不加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他一個震怒,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小尼姑又神通廣大,在她的身邊,自己逐漸的接觸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神秘莫測的世界,而這個世界,自己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好奇居多,喜歡居多。
趙謙想到這兒,伸出手去,溫柔的在小尼姑的臉上摸了摸,然後俯下身去,輕輕的在小尼姑的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靜月這一覺睡得很長,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了過來,整整的睡了一天一夜。
還沒睜開眼,只是眼珠轉了轉,眼皮顫了顫,就感覺到一隻大手在揪自己的臉蛋,趙謙那歡喜的聲音隨即傳來:“小尼姑,醒了吧,天大好事,姓蕭那小子手腳真利索啊,連夜下了聘禮,今天早晨就把薛采薇弄走了,哈哈,小尼姑,你當真是料事如神啊,醒了沒,醒了沒啊?你睜眼啊,在聽我說不?”
靜月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揉了揉有些暈的頭。
趙謙還挺有眼力勁,親自伸手去幫靜月揉額頭。
他那那大手啪一下就拍在了小尼姑的額頭上,沒輕沒重的揉了幾下,一鬆手,才發現小尼姑那白皙的額頭讓他揉的比碎花瓣都紅了,自己不好意思的訕笑:“嘿嘿,不疼吧?啊,你餓了吧,我讓人給你煮粥了,我去給你拿啊。”生怕靜月找他算帳一樣,他火燒屁股般就竄出了房。
靜月慢慢起身穿衣下床,摸摸索索的找水盆洗臉。
“叩——”忽然傳來敲門聲,伴隨而來的是水徵的聲音:“靜月師父,我能進來嗎?”
靜月連忙答道:“請進。”
水徵推門而入,卻見靜月站在房間中央,好象在找什麼東西。不由發聲問道:“在找什麼?”
這一路行來,兩人幾乎天天並肩作戰,關係雖然肯定不是趙謙想象的那麼齷齪,但也算得上是極為熟悉和默契了,靜月自然不會對水徵太過客氣,遂言道:“洗臉,找水盆呢。”
水徵過去,拽住靜月的袖子,將她往盆架那邊帶去。
“就這兒了。”水徵怕靜月仍找不到,索性撩起了一點水,灑在了靜月的手上。
靜月向水徵一笑,溫聲道:“謝謝!”
這麼平常的一幕,擱誰眼裡,都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聯想,給個失明的人帶帶路,有什麼啊,何況水徵並沒有真正摸到靜月,只是拽了拽她的袖子。
別人覺得無所謂,可小心眼的敬王爺趙謙可就打翻醋瓶子了。
雖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水徵和靜月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一點曖昧,可趙謙卻仍是對水徵諸多猜忌,以他混跡花叢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水徵對小尼姑絕對沒有死心,他嚴重懷疑水徵在等機會,等哪天鑽自己的空子,勾引小尼姑私奔。
而且,剛才小尼姑竟然對著水徵笑了,這事情越發的嚴重了。
和自己在一起,小尼姑都沒笑過幾次,現在竟然對水徵笑的那麼甜,說話還那麼溫柔,趙謙頓時危機叢生。
他將手中的食盤放到桌上,走到小尼姑旁邊,生生的插在那兩人中間,拽過手巾就扔進水盆裡,然後撈了出來往小尼姑臉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