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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是滿滿最閒的一天，整個白天就只有早上的兩節微積分課。去過墓園後，滿滿到z街街頭的一家麵館解決了午飯，然後再坐公交回學校。回到學校已經兩點多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合唱教室。

虞林一直到快接近四點的時候才來，兀自坐到鋼琴前彈起一首民謠的曲子。滿滿看出他面色不善，站到鋼琴前面輕聲吟唱。她獨唱時的聲音不似合唱時具有一定厚度，顯得輕靈。

虞林倏然停了下來，拿起譜子翻看。滿滿不明所以，走上前兩步問道：&ldo;老大，怎麼了？&rdo;她伸出食指在中央c上按出兩個中音do。虞林放下譜子，一臉嚴肅地看著滿滿。滿滿笑道：&ldo;好啦好啦，生氣是會變老的。&rdo;

&ldo;滿滿，你第一天進團的時候我是不是就有告訴過你們，無重大原因不要缺席週日晚上的排練和聲部長組織的排練？我說過，非要請假，就勞煩你們打電話到我這裡說明原因，你記得嗎？&rdo;

滿滿自然還記得。那時候大一剛進團，虞林義正詞嚴地對著他們這些新團員說了好多規矩。

滿滿與其他新進的同學一樣，以為這個老師是個死板嚴厲的老師，後來才漸漸發現虞林為人幽默風趣。合唱團中有不少女生被他的人格魅力所迷倒，紛紛表示，以後一定要嫁一個像老大這樣的男人。

&ldo;我昨晚是來了的，你不是有看到我的嗎？&rdo;滿滿說道。

&ldo;滿滿，如果你不想再待下去，就說出來。我們團又不是少了你一個女中音就會分崩離析。如果你沒有這個想法，就請你按時參加排練，認真對待排練。我不希望因為你一個人，而影響到了我們整個團。&rdo;

兩小時後，寢室。

&ldo;然後你就退出了？&rdo;

&ldo;嗯。&rdo;滿滿點頭。

林菲茹扶額，嘆道：&ldo;老大說的明明就是氣話啊，你怎麼就順著他說下去了？我估計他是要被你給氣死了。&rdo;林菲茹問她：&ldo;老大是什麼反應？他說了什麼？&rdo;

滿滿回想起虞林稍縱即逝的驚訝表情，恍了恍神。&ldo;他說人各有志，然後就說，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不要站在這裡妨礙我。&rdo;

&ldo;你也真是的。&rdo;林菲茹看出滿滿的難過，緊張道：&ldo;你不會當真了吧？老大明顯是說了些氣話，你不會真打算退了吧？&rdo;

&ldo;我是已經退出了。我和老大……&rdo;她頓了頓，改口：&ldo;我和虞林老師都是有氣節的人，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就真的是覆水難收了。&rdo;

&ldo;氣節？氣節你個頭。&rdo;林菲茹起身拿過最上層的詞典，查到&ldo;氣節&rdo;這個詞，把解釋念出來：&ldo;堅持正義，有所不為的操守。&rdo;唸完，林菲茹&ldo;嘭&rdo;一聲合上字典，&ldo;語文這麼差，真不明白你是怎麼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學的。&rdo;

&ldo;……&rdo;

林菲茹和滿滿是高中校友，滿滿在三班，而林菲茹在十一班。想當年，滿滿每次月考、期中期末考都是位於年級前三十的，還有幾次考得是年級第一或是第二。

反觀林菲茹，她高中考得最好的一次是年級第一百零三名。然而，高考的時候滿滿不幸發揮失常，而林菲茹則鴻運當頭。要不是滿滿參加過a大的自主招生並且獲得了二十分的加分，她就進不了a大了……

&ldo;滿滿，你真是個沒有良心的。&rdo;林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