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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秦徵唇角微沉,文亦晨試圖轉移話題:&ldo;你好像什麼都知道,該不是在園裡放眼線了吧?&rdo;
秦徵說:&ldo;那天我恰好去幼兒園考察,開會的地方,就在你們接待陳曉曉的會客室隔壁,我經過的時候,無意間聽見的。至於今天的事,我並不知情,下回碰到這種事,你可以跟我說。&rdo;
文亦晨有點意外,猶豫數秒,她還是忍不住問:&ldo;其實……這樣做會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畢竟陳小姐看上去挺生氣的。&rdo;
&ldo;那你生氣嗎?&rdo;秦徵反過來問她。
文亦晨很坦白:&ldo;當然生氣,誰還不是個小公主啊!&rdo;
&ldo;既然這樣,那我也得讓她嘗嘗這種滋味。&rdo;秦徵理所當然地說,&ldo;她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她愛生氣就生氣,我根本沒必要管那麼多。&rdo;
轉頭發現她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秦徵頓了一下:&ldo;你又傻笑什麼?&rdo;
&ldo;你幫我出氣,我很開心。&rdo;文亦晨碰了碰他的酒杯,調皮地說,&ldo;謝謝你,秦叔叔。&rdo;
輕薄的杯壁相觸,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香檳在杯中蕩漾,在燈光的照耀下透著別樣的光彩。
待會兒還要開車,秦徵並沒有舉杯:&ldo;你幫過我,我幫回來是應該的。況且我很贊同你的做法,孩子需要被管教,而陳曉曉也該知道,就算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rdo;
文亦晨告訴他:&ldo;有錢確實不能為所欲為,但臉皮厚絕對可以為所欲為。&rdo;
秦徵眉梢一挑:&ldo;怎麼說?&rdo;
文亦晨笑而不語,聽見場內響起樂聲,囑託他替自己看管手袋便步向了人群。
長長的自主餐桌被撤走,原本美食琳琅的宴會廳搖身一變,成了孩子們嬉戲的樂園。
穿著布偶服裝的卡通人物跟孩子們合影,擺著高蹺的小丑滿場派發禮物,而舞池那邊有樂隊和舞團在賣力演出,場內的氣氛十分熱烈。
秦徵沒有參與,他坐在原位,抬眼就望見職業病發的文亦晨,正處於小朋友扎堆的地方維持秩序。她似乎總有一種親和力,會讓孩子不自覺地接近,甚至圍在她身邊打轉。
在他無所事事的時候,冼嘉柏不知道從什麼角落冒出來,問也不問就大大咧咧地坐下:&ldo;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你也會來這種無聊的地方。&rdo;
對於冼嘉柏的出現,秦徵並不感到出奇:&ldo;你不也來了嗎?&rdo;
&ldo;我們一樣嗎?不一樣的!就你那名氣,向來都是別人求著跟你合作的。&rdo;冼嘉柏重重地嘆氣,&ldo;而我呢,只能硬啃我家老爺子分派給我的硬骨頭,他交給我的試題,只有那個有你大力支援的線上教育的專案過得去,其餘的根本無從下手。我現在得四處拉攏人脈、籌備資金,你說這愁不愁人!&rdo;
秦徵點頭表示理解:&ldo;愁。&rdo;
冼嘉柏又說:&ldo;我原本想著借這場派對跟呂威結交一下,開始還聊得好好的,我剛入正題他就用個很假的理由走掉了,你說他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冼家?&rdo;
秦徵很中肯地評價:&ldo;他只是瞧不起你。&rdo;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冼嘉柏可能會二話不說就給對方一拳,而這話從秦徵口中說出來,他卻覺得沒什麼毛病,甚至還開始反省自己:&ldo;我真有這麼差嗎?&rdo;
秦徵安慰他:&ldo;不是你差,而是呂威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