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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腹部,卻有一個長長的刀疤,從肚臍上方一直橫亙到肋骨。
像是一條毒蛇,盤踞在男人最柔軟的部位,似乎隨時都能吞噬他。
而他的胸前,臂膀上……還有數不清的新舊疤痕。
觸目驚心。
「你看見了嗎,你口中的小孩子打架,曾經差點要了我的命。」
程鳶目瞪口呆,她從不知道那群紈絝子弟曾把霍九淵傷成這樣。
她呆愣了半晌,這才為自己辯解道:「可是我不知道,又不是我……」
她想說「又不是我欺負你」。
霍九淵眼中忽然迸出幾絲火星,他冷冷地道:「對,你不知道,你怎麼會關心我呢。」
「你對我從來都是視而不見,對那群混蛋卻笑吟吟的。」
「可是他們卻因為我是你家的僕人,因為我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不停地毒打我!」
「你欠我的!」
霍九淵越說越怒。
他忽然低頭,一下子吻住了那兩片嫣紅的唇瓣。
第4章 我是野狗,你也不清白
程鳶傻了,她嚇得嗚嗚咽咽,所有的話都被霍九淵堵在唇裡。
他的吻又兇又野。
迷迷糊糊中,程鳶察覺到……
她陡然一驚,雙腿用力踢了過去。
「放開我,放開我!」
霍九淵眼神陰鬱,「裝什麼貞潔烈婦,都和林初旭同居了一年了,別告訴我你們從沒有過。」
「你能和林初旭,和我為什麼不可以?」
他的聲音驟然提高,「你嫌棄我,是不是?」
聽到這些話,程鳶抗拒的手和腿,忽然垂了下去。
她羞憤交加。
她要用事實,打他的臉!
雖然,也許,沒有什麼用。
可是她就要他知道,她不是那種人,不是他想的那種人!
林初旭的父親林東升,是她爺爺的學生。
林東升聰明好學,家境貧寒,是程家一直資助他上完大學,又扶植他成為珠寶商人。
她和林初旭青梅竹馬,小時候總在一起玩,兩個人總被長輩打趣。
後來林初旭出國讀書,他們有幾年沒見,但是一直有聯絡。
程家破產後,林父林母並沒有嫌棄她,反而一直說她就是他們期盼的兒媳婦,非要她來林家住。
林初旭有私宅,一開始他們想讓她住林初旭那裡,她沒有答應。
雖然這年頭婚前性行為根本不算什麼,但是程鳶不想讓別人說閒話。
她和林初旭之間什麼都沒有,霍九淵憑什麼冤枉她!
窗外,忽然響起一聲驚雷,瞬間大雨傾盆。
三月北方的天氣,說變就變。
無數雨線,從天降落,籠罩大地,滋潤萬物。
小草奮力破土而出,花朵靜悄悄地綻放。
院中幾棵桃樹,胭脂一樣的花瓣沾滿了雨水,萬千水珠滾動著,凝聚著,又撲簌著落到地上。
屋內的氣溫節節攀升。
霍九淵也沒想到程鳶忽然就放棄了抵抗,他還以為是程鳶被他說中了心虛,心裡更加惱火。
他恨程鳶,恨林初旭,也恨自己。
是他無能,才讓林初旭有機可乘。
他惱了一陣,又忽然笑了。
他喃喃地道:「也好,我又不在意這個。」
他的語氣裡帶著嘲弄,「說起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赤誠相見了。」
程鳶的眼角不自覺地落下一滴淚,她知道霍九淵在說什麼。
那一年,霍九淵被吳希文那夥人打得厲害,躲在他住的閣樓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