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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屬於吳邪的溫暖氣息又一次包裹住了她,就像沒有吵架時的樣子,就像她很多次躲在他懷裡入睡時的樣子。
他還沒有醒來,只是在睡夢中似乎有所察覺,喉嚨中傳出輕輕的嗚咽。
她低下頭去,指尖摸了摸他淡粉色的嘴唇,然後輕輕吻了上去。
兩個人談戀愛加上結婚都有快兩年了,可是她還是不會接吻,只會最簡單的雙唇相貼,這樣最簡單、最溫存的方式。
門口傳來刺目的光亮,虞唱晚一個激靈,連忙直起身子,看到了起夜的胖子。他開啟了廊燈,正目瞪口呆地向這邊看過來。
饒是虞唱晚臉皮再厚也經不住這個,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臥室門口快步走過去,可還沒等她走到,胖子一臉「我懂」地幫她帶上了臥室門。
虞唱晚囧囧地開啟門,看到胖子正在拼命搓自己的臉,揉自己的眼睛,嘴巴里還說:「哎呀,大晚上的,起的太猛了,出現幻覺了。沒事,你們別管我,我等下就自己回房去。」
虞唱晚秉持著只要我不要臉我就不會丟臉的心態,雙手叉腰,仰著下巴,忍不住笑道:「怎麼啦!我親自己老公不行嗎!」
早晨七點鐘,虞唱晚站在廚房裡,倒油、打雞蛋,拿著鏟子戳來戳去。
「天真平時沒怎麼讓你做過飯吧?」胖子在一邊吃花生,問道。
「怎麼了怎麼了?」虞唱晚彎下腰去檢查火,又看了看鍋裡逐漸成形的煎雞蛋,仔細回想了自己有沒有加鹽,甚至還檢查了油煙機,確認都沒有什麼問題後,奇怪道,「出什麼問題了嗎?」
「步驟是沒問題的,」胖子伸手接過她的鏟子,把她擠到一邊去,「但是這動作啊,經常做飯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很生疏。你一邊等著去吧,回來讓天真知道,他自己都捨不得讓做飯的小嬌妻還得給我做早餐,不得削死我。」
虞唱晚站在一邊,看著胖子熟稔的動作,低聲道:「我知道。你不用說這些,我也知道他對我好。我又沒有要和他離婚的意思,我只是想把問題說明白。」
她側過身來靠在牆上,看著胖子做早餐。
「這段時間,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哪怕是在家裡,他也不許我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不許我回家太晚,還要及時回訊息。可是最近我太忙了,真的有時候顧及不到。即使結了婚,我也做不到時刻和另一個人繫結。」
她的語氣低落了下去:「這讓我想到我媽媽,她就是這樣,要我時刻處在她的絕對掌控之下。所以我總是剋制不住地煩躁、想要反抗。」
「他也是太害怕了。」胖子停下手裡的動作,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正經了起來,「當年咱們做的,對他的傷害太大了。他是害怕再失去你一次。你也知道,人能承受得住失而復得,卻承受不住得而復失。何況是天真,他這麼重感情的人。你又說他不愛你來激他。當然——我不是說他這麼做就對了,他這也是心病,得治。」
「所以我不會了,」虞唱晚的眼圈紅了起來,說話時帶了掩飾不住的鼻音,「你知道我有多後悔當年的做法嗎?現在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離開他呢?哪怕是再遇到相似的境況,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會用盡全力努力活下去,陪著他,面對一切苦難,直到最後。」
吳邪清醒過來的時候,虞唱晚已經去學校了。他摸著後腦勺從臥室裡走出來,睡眼朦朧地看了看沙發上看電視嗑瓜子的胖子:「怎麼只有你?」
胖子「呸」的一聲把瓜子皮吐了出來:「怎麼就不能只有我?」
他嫌棄地指了指餐廳的方向:「胃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你小嬌妻給你留了早餐,趕緊去吃,省得讓人操心。」
吳邪在餐桌邊坐下。桌上的牛奶還溫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