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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一把臉,顯然也被她這一番激憤責問的話語給勾出了火來,收斂了眼底的平靜,眸中閃現出一絲厲色。
“金絲雀?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很遺憾,我倒是沒有玩過你這樣不識好歹的金絲雀。我看你倒像是貓頭鷹,還是專門會背後啄人的母貓頭鷹!”
寵天戈也氣得不輕,一時間腦子糊塗起來,平日裡的理智蕩然無存,竟順著夜嬰寧的話題,越跑越遠。離題萬里。
她懶得同他鬥嘴,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上面紅紅紫紫,不是吻痕就是指痕。
一邊往身上撩著熱水,夜嬰寧一邊暗自後怕,幸好自己說服了周揚回老家,不然,今晚這樣失控的情形若是一旦暴露,三個人的迷局又該如何收場。
見她不說話,寵天戈的孩子氣更甚,非要同她分個高下似的,擠了過去,湊近她。
四星級酒店的浴缸,自然比不了平時所住的高階套房的衛浴裝置,不大,兩個人坐在裡面,倒是稍顯空間逼仄了一些。
“對了,你的比賽準備得怎麼樣?”
寵天戈眉頭一皺,忽然間想起正事。今天上午,秘書victoria還特地又一次提醒他,後天晚上需要出席珠寶設計大賽的半決賽,以評委團評委之一的身份。
夜嬰寧斜眼看他,冷冷道:“寵少要是真的關心我,那就應該好好掂量一下手裡的那一票投給誰。給不給我並不要緊,不過可別因為這一票,搞出什麼亂子來。”
她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那就是警告寵天戈不要因為和唐漪的關係而過分偏袒唐渺,後者必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成為她最大的敵人之一。
“我一個外行人士,看看熱鬧而已。”
寵天戈淡笑,當然聽得出夜嬰寧的弦外之音,他一向精明,不會自引禍端,把決定關鍵性結果的一票落在自己手中。
“那是最好。”
她的紅唇翕動,說完後,夜嬰寧站起身,欲走到不遠處的蓮蓬頭下衝洗身體。
不料,寵天戈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本來醞釀了多時的一句話,在對上她澄澈的雙眼時,卻忽然全都說不出來。
“做什麼?”
夜嬰寧不耐煩地甩甩手,她好睏,好累,尤其在經受了兩次他的瘋狂折磨以後,此刻只想倒進柔軟的大床上。
“傅錦涼最近有沒有聯絡你,我是指關於比賽方面的?”
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寵天戈儘量將語氣放平緩,不透露任何多餘的情緒,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她愣怔,不解地回答道:“傅錦涼?哦,和她吃過兩次飯,沒什麼多餘的聯絡。再說,我也不想被同行說成我有意討好,賄賂麗貝卡身邊的紅人。”
寵天戈這才鬆開手,點頭說是。
夜嬰寧實在睏倦,抽回自己的手,掩住嘴打了個哈欠,根本無暇去顧及他眼底的驚惶,她跨出浴缸,擰開水閥,快速地衝洗乾淨一身的沐浴露泡沫。
這一晚,她睡得很沉,在極度的疲憊之後,能夠甜美地睡上一覺,簡直是莫大的享受。
相對於夜嬰寧的心無旁騖,寵天戈卻是罕見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中——這些天以來,一直叫囂著欲|望的身體得到了滿足,他終於能夠靜下心。
怕吵醒她,他沒有開燈,也強忍著煙癮,只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調成靜音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寵天戈絲毫也不感到驚訝,他猜到這個電話早晚都會打過來。
“喂。”
他壓低嗓音,接起,乾淨利索地出聲。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所以打電話問問,寵爺爺的病情如何?聽說,你半夜被召回去了,居然病得這麼嚴重嗎?”
那端傳來傅錦涼關切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