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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嬰寧皺眉,思忖片刻,終於失聲道:“是那個aelexto?”
杜宇霄是香港人,家境殷實,在國外鍍金後前往內地發展,終於在兩年前升任御潤的財務總監。算起來,他也算是公司的核心人物,夜昀為其開出了在業界內都屬於一等一的年薪。
她忽然就有了極其不好的預感。
偶爾巧合,是巧合,而太多的巧合,則充滿了陰謀。
御潤在臨上市前被人匿名舉報,夜瀾安出|軌的物件居然也是御潤內部的人,這不得不令她遐想。
“對,就是他。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林行遠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他知她聰明,不會想不到,卻偏要伸手狠狠推她一把。
就好像前面就是懸崖峭壁,他不會真的想要她去死,可也必須做出這麼一下子。唯有這樣,她才不得不抓緊他,把他當成唯一的生的希望,從此對他感恩戴德。
“你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夜嬰寧先是低聲乞求著,到最後尖聲喊出來,步步後退,轉身就要衝出房門。
夜瀾安是她最親的妹妹,儘管只是堂|妹,可兩個人都是獨|生|女兒,年紀又捱得這樣近,向來親密。可也正是她,竟不惜將伯父一家的命運顛覆,她明明應該比誰都知道,“御潤珍珠”是夜昀大半輩子的心血。
她的手幾乎觸到冰涼的門把手,只需一秒,就能逃離。
但,他不會允許,他要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重重地將手按在門板上,林行遠用另一隻手掰過夜嬰寧的臉。他本以為她的臉上會有淚,可什麼都沒有,只有慘淡的如同死人一般的白。
“他們在你父親公司的一次聚會上結識,杜宇霄對夜瀾安一見鍾情,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我早就知道,但我故意沒有戳破,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彎起嘴角,上身俯近,幾乎是貼著夜嬰寧的嘴唇,輕聲問著。
她不說話,他便再次啟唇,輕輕道:“我就是在等她犯錯,那樣,我就有機會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大家扯平,誰也不相欠。”
他明明是得意的神態,像極了小孩子在等人稱讚,然而眼底卻糅雜了太多滲人的涼意。
夜嬰寧閉了閉眼,一口氣上不來,喉嚨裡都是鐵鏽似的味道,她倏地推開林行遠,堅決地問道:“舉報御潤,是他和她做的嗎?”
他早知她想通其中奧妙,微微頷首,算是預設。
夜瀾安以身誘愛,同杜宇霄一|夜|歡愉,拿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再匿名舉報,阻止御潤上市。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懷了孕。
“真難為你那個‘單純’的妹妹,發現自己懷|孕,不捨得打掉,居然把我灌醉了,留我在她的住處一夜,然後跟我說,孩子是我的。”
林行遠摩挲著下巴,冷笑連連,那晚他是真的喝得爛醉如泥,別說做|愛,就連動一下都會吐出來。
“你故意沒有戳穿,逼得叔叔同意你們的婚事,甚至不惜把皓運送給你,慶祝外孫出世……”
夜嬰寧猛地驚醒,已經將所有的碎珠子都串成了一條線。
“我不懂,御潤,御潤是我家的,就算真的垮了,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她顫抖著抬起雙手,遮住臉,全身瑟瑟,低聲嗚咽。
“或許是她猜到了,你家出事,就會求助於你婆婆。那樣一來,你拿人手短,說不定和周揚從此夫妻恩愛也說不定。呵,瞎子都看得出來,你們倆不過是貌合神離。”
說到這裡,林行遠的眼神忽然變得神采奕奕,連聲音也變得無比溫柔。
“嬰寧,你對她那樣好,沒想到還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那麼,你想不想報復她?畢竟,就是她差點兒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