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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間的燈,反射在角落裡的綠色植物上,透著慘綠慘綠的光。她眯了眼細看才認出來,欒馳身後栽種了一片竹子,一人多高,影影綽綽,一眼望過去,倒影竟有些駭人。
她的心一瞬間就懸得老高。
“就這樣。”
欒馳敷完了臉,隨手將已經變得溫熱的毛巾扔進垃圾桶裡,夜嬰寧的視線跟了一路,總覺得自己就像是那用過的毛巾,又或者是冬天裡的蒲扇,夏日裡的棉襖,早已過了時日,多餘的,留不得。
“哦。”
她傻愣愣地應了一聲,又等了幾秒,見他似乎沒有再談下去的意圖,拔腳就走。
再等下去,就是自取其辱。雖然早就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不過兩人之間走到了這步田地,夜嬰寧還是有些慨嘆:男女有好聚容易,可好散終究很難,這不是人人都能求得來的福分。
欒馳再一次擋在了她面前,神祗一般高大。
夜嬰寧仰頭看過去,他就站在那裡,閃爍的燈光,把影子拉長,漸漸延伸到他們的身前。這畫面異常猙獰,竟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不難過嗎?不傷心?更不想問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兒?”
欒馳連珠炮似的連連丟擲來好幾個問題,完全堵住了夜嬰寧的去路,他漂亮的雙眼猶如結了冰的深湖,這一刻,沒有人能看得清湖水下隱藏的是什麼。
“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洗手間裡就這麼徹底安靜了下去。死寂。駭人。
最終,夜嬰寧開口說:“我要回家了,家裡有人等我。”
“聽起來還真是溫暖。”欒馳一愣,繼而扯著嘴角笑,可笑容只停留在他的嘴角,並沒有進入眼底,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虛假。
又是“啪”的一聲響,在死寂的空氣裡格外震耳。
毫無準備的女人,頭重重地歪在一邊,夜嬰寧只覺得腦中如雷鳴般轟轟地響。
許久,她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捱了一記耳光。
她依舊是愣愣地抬起手,擦過唇角,再湊到眼前。不想手背上竟有絲絲縷縷的紅痕,嗅起來是新鮮的血的腥氣,還有一點點荔枝酒的甜。
頭髮亂了,有幾縷黏在耳邊,她攏了攏,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欒馳,我不欠你什麼了,你也是。我們兩清了,我們從今兒起,散了吧。”
她奪門而出,撞掉了門上掛著的那塑膠牌,上面果然印著“維修中”三個字。
之前那拿了錢的保潔大嬸正站在旁邊的員工更衣間門口探頭探腦地朝這邊看,想必是以為這一男一女在洗手間裡做什麼好事,又不放心又不敢打擾,沒想到竟等到這樣一幅畫面。
很快,欒馳也走了出來,他不經意間一低頭,瞥見右手心上沾有一點點淺淡的紅,頓時刺得他眉眼一疼。
沉默地站在原地,五秒鐘後,欒馳的眼中彷彿陡然清醒,明亮的目光在陰影裡一閃而過,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然,見欒馳一個人回來,鍾萬美好奇地張望,問道:“夜小姐呢,她好像去了有一會兒了。”
欒馳靜靜地坐下來,平靜道:“她不勝酒力,我叫了車子送她回去。”
鍾萬美小心地打量了他幾眼,試探道:“她……”
“她不重要。不要提了。”
欒馳抬頭衝著她微笑,伸出手來握住鍾萬美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攥緊,飛快地打斷她的話。
鍾萬美愣了愣,也跟著微笑起來,回握住他的手,點頭道:“我們明天去哪裡玩?”
看上去,她興致很濃,很喜歡這裡,據她說,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中海。
不想,欒馳將她的手一直拉到自己的唇邊,細細地用嘴唇啃咬著,語調曖|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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