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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善道:“為什麼要惹他?”
安怡道:“他知道是對門乾的,卻叫我忍了,因為對他家有用。我想讓他知道這種憋屈的心情,告訴他我不能白忍。”
陳知善嘆道:“何必呢?他今日也算是幫了咱們大忙。你太冒險了,得罪了他沒什麼好處。”
安怡不贊同地皺眉道:“惡人犯了錯,就該受懲罰!不然天理何在?”不然為什麼她會重活過來?她為什麼會這樣辛苦的學醫?就是為了懲惡揚善來的!
陳知善見她的表情格外嚴肅認真,知道她又犯了倔強,便不再勸,心事重重地埋頭團藥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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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門輕響了一聲,譚嫂端了兩碗酒釀圓子進來,笑道:“還忙著呢?先吃宵夜,黃公子還有事要請姑娘過去呢。”
陳知善十分不悅:“都這樣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那小子肯定是還在打安怡的主意,於是他立刻和安怡同仇敵愾起來,恨不得再潑黃昭兩桶水才好。
“師兄陪我一起去吧。”安怡接了碗筷,輕聲道:“師兄也別太替我擔心,其實我也不是真這麼膽大包天的,我是覺得他其實心善仗義,不會和我計較才做的。”
“哦。”陳知善心裡更為苦澀,生平第一次,如此的自慚形穢。
安怡不知他所想,吃完就與他一起去尋黃昭,黃昭的門緊緊關著,他們敲門後又過了片刻功夫,小廝才來開門。
一開門,安怡和陳知善就驚了。
房屋正中跪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正是白白胖胖的尤知章和得道醫館的瘸腳雜役。見安怡和陳知善進來,尤知章垂著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地磚看,瘸腳雜役卻是眼神怨毒地朝他二人瞪過來,才瞪了一眼,黃昭就淡淡道:“他的眼睛沒什麼用,給我挖了。”
一直安靜站在角落裡的灰衣小廝立即上前張開二指扣住了瘸腿雜役的兩隻眼睛,尤知章怪叫一聲,在地上肉球一樣滾向黃昭,哭得眼淚連著鼻涕:“求求公子高抬貴手,我這小師弟是個殘缺之人,心性難免有些古怪,並不是刻意想要違逆貴人的。”又嘶聲罵他師弟:“混賬東西,你還不給安大夫和陳大夫賠罪?”
任知前木著臉不語,灰衣小廝手上一用勁,疼得他立刻狼哭鬼叫,什麼仇恨和氣質都忘了,只顧大聲求饒:“黃爺爺,黃祖宗,小人錯了,安姑奶奶,陳公子,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人罷。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廝抬頭看向黃昭,黃昭微一點頭:“眼睛留下,給他個教訓。”
小廝想了想,抓起任知前的右臂一用力,“咔嚓”一聲悶響,任知前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雙眼上翻倒地,頃刻暈死過去。
陳知善看得心驚膽戰,險些喊出聲來再拔足逃走,只能默默告訴自己,他是男人,黃昭這樣兇惡,他就更不能離開安怡,得陪著她才是。
安怡臉色發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卻還強迫自己盡力保持冷靜鎮定,告訴自己這樣的惡人不能同情,他既然視他人性命為草芥,那他便也該受此惡報。
黃昭注意到安怡和陳知善的表情,心中隱隱得意,偏還裝作雲淡風輕地模樣吩咐道:“不許給他接骨!不然公子乾脆就要了他的命。”
尤知章匍匐在地,一顆心被刺得滴血,含淚哽咽道:“是!小人謹遵公子吩咐。”
黃昭道:“你不會表面順從,暗裡怨憤吧?”
尤知章道:“小人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