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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麥林是不可能採取拉網搜查電信網路的地方之一。&rdo;刑從連說。

&ldo;尋求政府間合作是不可能的。&rdo;他又說。

&ldo;給我伺服器的確切位置，剩下的我來處理。&rdo;

……

數千公里外。

一輛普通廂式卡車緩緩駛出麥林城郊某處農場。

鄉間道路靜謐，牲畜都已沉沉睡去。

卡車司機是吃太多垃圾食品的典型，他把鴨舌帽壓得很低，胸前t恤上有一大塊炸雞油漬，這令他看上去完全是最土氣農場主的模樣。

除了這輛卡車。

車身噴塗有&ldo;chicks 冷凍食品專業配送字樣&rdo;，看上去也完全是輛專業冷凍車，除非你開啟卡車冷凍櫃裡層，才會發現裡面裝的不是速凍雞排而是活人。

人們沉默不語，車廂夾層彈開，一排排森冷武器匣層層彈出。

紅外線瞄準具、熱感應瞄準具、單兵戰場雷達、各式槍枝以及微型炸藥把夾層填的滿滿當當，映著壁櫃的白光，顯得漆黑而森冷。

&ldo;本次目標，市中區某處，我們會在15分鐘內收到具體行動地點。&rdo;

&ldo;行動時間，5分鐘。&rdo;

&ldo;5分鐘後，麥林警方會收到警報，在那之後，我們會有10分鐘撤離時間，這點不用擔心，有人會幫我拖住警方高層。&rdo;車廂裡年輕的指揮官嚼著口香糖，伸手按住無線耳麥，正在傳遞命令。

&ldo;兄弟們抓緊，一切順利的話，還可以回去抱著老婆睡下半夜。&rdo;

&ldo;頭兒，沒老婆怎麼辦啊?&rdo;

指揮官小心把口香糖包好，塞進口袋裡，沒好氣地說：&ldo;那就自己擼擼!&rdo;

輕輕的笑聲連成一片。

指揮官嚴肅地說：&ldo;此次行動關乎無數人安危，務必全勝以歸!&rdo;

&ldo;是!&rdo;整齊劃一的回應伴隨著電波，線上路里震dàng了起來。

……

秒針滴答滴答走過，而審訊室空前寂靜。

氣氛像繃到極致的弦，隨時都會斷裂。

此刻，沈戀已不再是先前扮演的輕鬆小女孩。

她變回了那個冷酷的殺手，像做實驗時那樣冷靜精確，像把刀捅入司坦康心臟時那樣毫不猶豫，也像那個人。

&ldo;這樣有意思嗎?&rdo;她問。

&ldo;每個人對&l;意思&r;理解不同。&rdo;

&ldo;本來都可以結束了，你又自作聰明，把它推回原點。&rdo;

&ldo;當然有人會覺得這麼做沒意思，不過那些人的意見不重要，人們會各自理解，這就夠了。&rdo;

&ldo;所以你現在為什麼還坐在這裡?&rdo;沈戀問，&ldo;就算有道德剎車這玩意，那老天一定忘了在我腦子裡裝一個。&rdo;

&ldo;我在等你。&rdo;林辰說。

……

apc大樓在麥林市紅燈區西南五公里處。

從註冊資訊上看，apc並非一家伺服器託管商或者電信服務公司，它隸屬於麥林某家地產公司。

不過這個年頭，哪家公司不幹點非法業務賺外快呢?

凌晨三點，就算是小偷和劫匪也都已沉睡，街道上上空無一人。

為運送早班食材的炸雞公司車輛碾過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