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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伺候本王,本王說不定能開恩,不然啊,本王這還有兩個屬下,本王總不好吃獨食,也得讓他們嘗嘗狀元郎的滋味。」
他每說一句,狀元郎眼裡的絕望就多一分,嘴被捂住,他嗚嗚嗚地說著什麼。
「現在後悔了?可晚了!」
祁王粗暴掐住他的下顎,逼他張開嘴,將丹藥塞進去,揉了揉他的喉嚨,強迫他嚥了下去。
丹藥滾過喉嚨,眼前人像折頸的鳳凰,眼裡再無一絲光彩。
祁王心中的施虐欲前所未有地得到了滿足。
謝才卿的臉色一點點緋紅起來,眼神迷濛,身子發軟,一副站不住的樣子。
祁王沒想到藥效這麼快,比以往都快了不少,只道他身子敏感,眼見他眼波流轉的樣兒,霎時蠢蠢欲動,呵斥道:「愣著幹什麼,快給本王放開!」
兩個屬下後知後覺,立馬鬆了手。
祁王迫不及待地就要將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氣息的狀元郎摟到懷裡欺負,前一秒還意識不清的狀元郎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撞開了他,直往前跑。
祁王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暴怒道:「蠢貨!快給本王追!千萬別讓他跑了!」
兩個屬下立馬去追,還沒跑上兩步,就瞧見了對面不遠處提著燈籠朝這邊過來的幾個長翎衛,頓時嚇了一大跳,用眼神質詢祁王。
祁王想起謝才卿和謝遮的關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踟躕好半晌,才心有不甘地招呼屬下退下,暫時躲到樹林後,靜觀其變。
……
身後沒有腳步聲了。
藥效在謝才卿體內迅速發作,謝才卿的眼神卻清明一片。
他的師父是天下人慾殺之的彌羅毒醫,小時候他在師父身邊的那幾年,師父會讓各種毒蟲咬他,讓他嘗各種毒藥,等他熬不住了,再幫他解毒。
從一開始的煎熬到後來的無動於衷,現如今天下幾乎所有毒,都不會真正影響到他。
當然體內的毒不可能憑空消失,只是自身更能承受適應了,毒性擴散更慢,毒效更弱。
祁王沒騙他,這春藥是沒有解藥,但只要他願意,在藥效不可控前,扎自己幾針以毒攻毒,毒就能徹底解了。
謝才卿打老遠瞧著長翎衛身後一身玄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咬了咬牙,用手背揉了揉滾燙的臉頰和燒得有點迷糊的眼睛,垂下長長的眼睫,斂去不合時宜的情緒。
多年來皇兄的教導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要端正矜持,要守禮重名。
只要是見人,不能衣衫不整,不能失了儀態。
說話不緊不緩,不能有失莊重,尤其忌諱粗俗不堪之語。
要自尊自愛,要對自己所作所為負責。
日後娶了妻,也要相敬如賓、以禮待之,不可甜言蜜語輕佻無諾,不可人前親暱有傷風化。
要禁慾,欲生怠惰,人都是被怠惰毀掉的。
不可交淺而行深,要仔細權衡考量,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不可操之過急,輕易交託。
不能不能……那麼多的不能。
必須必須……那麼多的必須。
他一樣兒都沒遵守。
那是個完全陌生的人,比他身邊的所有人都陌生。
許是藥效擴散了,江懷楚的臉越發緋紅,他抬手欲蓋彌彰地遮了遮眼睛。
還不如藥效發作意識不清,清醒著更奇怪了,還得裝不清醒。
他透過指縫瞧著越來越近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第21章
「狀元郎!」
夜幕中,長翎衛最先發現了謝才卿,一時大驚。
謝才卿衣衫不整,兩手被捆縛在身後,搖搖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