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第1/2 頁)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李淮忍不住上前一步,掰過他的肩膀問道:「父皇他如何了?」
太子發出兩聲艱難的喘氣聲,瞪大又逐漸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李淮無聲說了幾個字,只不過他還未說完,眼中的神采再次消散,像是個痴兒般訥訥低語。
「皇兄。」李淮又喚了他一句,誰知太子不但不理,還忽的仰頭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便昏死在了地上。
好在李淮躲得快沒被那血濺到,而鮮血中像是有什麼活物一般,蠕動了片刻才消失不見。
他匆匆要人進來照看太子,好在一條命還在,只不過又像之前那般瘋瘋癲癲,李淮見問不出什麼,便不再久留。
元思蓁在邊上看得更是驚訝,太子最後說的那句話分明就是
父皇要殺我。
李延慶若因著巫蠱之術要賜死太子倒也合常理,只不過她總覺得這話不是這個意思,倒想是他察覺了什麼事情,才讓聖人想要殺子
而方才太子吐血,像是說出這話後被蠱蟲侵破內臟,這場景不禁讓她聯想到那日在城中遇到的兩尾小狐,也是要說什麼後,被蠱蟲破體而亡。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聯絡?
還有那句傀儡究竟是何意?
元思蓁此時雖沒有身體,卻也覺背後發涼,這感覺或許來自她自己,又或許是來自李淮心中,只不過全然不能從他的臉上瞧出一點兒端倪。
此事過後不久,太子便死在了去瓊州的路上,但卻被瞞得死死的,李淮也是從探子處才得知。
而這些日子他也加緊了人手盯著他二皇兄,並未發現有下手的痕跡,更是讓他疑心太子最後的那句話。
父皇要殺皇兄,而下一個,還是他
即便這事還是一團迷霧,可李淮心中已有警覺,他從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元思蓁跟在李淮身後,看著他開始一步一步地籌謀防備,先是以瀆職之罪,借著群臣的嘴,狠狠參了他二皇兄一本,以至於聖人厭棄,剝了二皇子兵權,遠封雲南。再便是早早開始佈置起後來的逼宮奪位之事。
她也是此時才知道,李淮總是一副冷情冷性的樣子,可心中也有過懼怕與驚疑,卻都被他深深藏在了心底。
但夜深人靜之時,李淮有時會忽然醒來,轉過身看著她沉睡的臉,若有所思一般,甚至還想伸手去碰,卻在將要觸碰到時又停了下來。
元思蓁雖飄在空中,卻也覺自己的臉頰一癢,似乎能感受到李淮指尖的溫度,從看見李淮記憶起感受到的異樣感覺,已如破土後的春苗,不斷搖擺著綠芽,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此時的李淮還沒有失憶,還沒有被她那拙劣的話語騙到,那他為何會有那樣的眼神?他心中這酸澀又欣喜的感覺又是什麼?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離著李淮失憶的那天也越來越近,不知為何,元思蓁卻越來越緊張,甚至有些不想去知道那時候發生的事。
她總有種預感,或許知道了,最後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便要被滔天的洪水所沖毀,而她則會被徹底卷進浪底
就在李淮與她撕破臉皮要解了契約的那天,李淮已然發現李沐養的花樓裡有揚州妓子欲意行刺,只不過他裝作不知,想勾出李沐的罪證,誰知他竟發現這些揚州妓子其實是衝著李沐而去的。
他疑惑之下秘密拿人來問,卻在審問之時察覺這妓子有些古怪,她臉色僵硬瞳孔變色,身上的人皮忽然如衣物一般從身上慢慢褪下,李淮還來不及退後,手中的誅邪寶劍紅光一亮,他立刻拔劍去砍。
那妓子立刻身首分離,頭顱卻只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皮囊,一隻雙尾妖狐從掉落在地的衣物中鑽出來,又被他眼疾手快地用誅邪寶劍扎住了狐尾。
那妖狐立刻求饒,張著嘴吱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