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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傳聞?”陸晼晚這些日子都在養身子,倒不知道珍兒口中的傳聞是為何事。
珍兒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方才與陸晼晚解惑道:“我也是聽宜春院那些女使們說的,那詩詩好像是得了怪病,臉上起了許多紅疙瘩,不疼不癢的,就是看著難看,找了許多大夫過來看,都查不出原因,我看就是她人太壞,這才遭報應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珍兒臉上的表情很是眉飛色舞。
陸晼晚沉默了片刻,便又問道:“不知道有沒有找過孟大夫……”
“你這些天在養身子不知道,那孟大夫回家過年去了,已經走了好幾天了,若是孟大夫在,說不定她的臉就能治好了呢。”珍兒輕笑一聲,語氣中竟是帶著些慶幸。
陸晼晚不說話了,她已經猜到這事兒十有八九應該是孟飛揚乾的,像詩詩這種名妓,最是在乎自己的臉了,平日裡一定是十分注意保養的,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自己的臉出問題呢,定是外在因素造成的,而有這個能耐,又能讓別的大夫都無能為力,也只有她那個師父了,且他可從來沒聽說孟飛揚說過有什麼家人,前世的時候也沒見他過年的時候回過他,怎麼就這麼巧這時候“回家過年”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
“怎麼,你不高興,這可是老天爺在幫你報仇呢。”珍兒看著陸晼晚面無表情的模樣,有些奇怪地問道。
陸晼晚從思索中醒過身來,笑笑說道:“我只是在想,詩詩娘子的臉在這個時候出了事,那幾日後的進宮表演,她不就不能參加了嗎。”
聽到陸晼晚問這個,珍兒又是神秘兮兮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誰說不是呢,所以現在上頭正在商量替代她的人呢,咱們娘子也是其中之一哦,若這次咱們娘子能進宮去,明年說不定就能被選進宜春院了呢。”
陸晼晚心中頓時一喜,沒想到歪打正著,倒是給了司青青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不過一想到皇宮,她眼底的陰霾便濃重了起來,上一世,如果她沒有進皇宮,沒有見到那個人,或許她後來的那些悲劇就不會上演,但這些都沒有如果,進了教坊,進了宜春院,她的所有就都不是她自己可以掌控的,她的人生已經註定了沒有好的結局。
珍兒突然推了陸晼晚一把:“綰綰,想什麼想這麼出神,煙火表演就要開始了,咱們一起去前面看。”
陸晼晚有些怔愣地被珍兒拉著往前面跑去,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絲淺笑,自己又想那些做什麼,這一世就算自己進宮,也不可能跟上一世一樣,現在的自己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女使,想來那人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吧。
煙花一直放到了下半夜,珍兒也是一直處於十足亢奮的狀態,拉著陸晼晚叫地歡快,陸晼晚看著她的模樣,很有些無奈,想著她來到教坊也有好幾年時間了,每年過年不都是可以看到煙花,怎麼還這麼激動,她自己倒是有好些年沒看到煙花了,耐著性子陪在珍兒身邊。
到了子時三刻的時候,陸晥晚實在是撐不住了,哈欠連天,小孩子的身體總是比較嗜睡一些,便拉了拉珍兒的衣袖,眯著快睜不開的眼說道:“珍兒姐姐,我好睏了,我先回去睡了啊。”
珍兒依舊興致勃勃地模樣,對著陸晥晚揮揮手,讓她回去休息。陸晥晚回了房間,臉都沒洗就躺在了床上,外頭依舊不間斷地響著煙花散開的聲音,她就在這喜慶的氣氛中,沉沉睡去。
過完小年,教坊裡便忙碌了起來,宜春院的內人們已經不再接客人了,她們要專心準備除夕夜入宮的表演,而替補詩詩的人選也已經選出來了,還真是選中了司青青,珍兒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興奮地在滿屋子亂轉,就差抱著陸晥晚一起尖叫了,說起來也是司青青運氣好,宜春院一共就十內人,擅長跳舞的有四人,另四人擅歌,剩下的兩人則擅樂器,以往這十個人都是配合地天衣無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