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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高思源只怕早沒了自己的位置。

如今想在藝術地位上做些彌補，實在有些遲了。

王忱頗理解他。

哪怕由白佳潤一手組織負責的國內媒體通稿和微博營銷號都把他吹上了天，此時此刻，陪著高思源導演走過紅毯，進入到放映廳內，王忱的心情都是平靜的。

&ldo;有什麼期待嗎？&rdo;高思源導演連應酬都有些懶得，和幾個眼熟的歐洲導演打了招呼，高思源就直接落座了。

王忱微笑，&ldo;掌聲啊。&rdo;

&ldo;掌聲就足夠了？國內業界現在倒是都很看好你。&rdo;

王忱趕緊擺手，&ldo;都是我經紀人公關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拍電影了，能來一次威尼斯，很值得了。&rdo;

高導挑眉，&ldo;嗯，你的事我是聽說了。怎麼？真的打算去幹戲劇這行了？要我說，其實你挺適合電視劇的。&rdo;

形象好，有拿得出手的電影作品傍身，拍戲配合度高……這樣的條件回到國內電視劇的圈子裡，只怕能取得的成就與如今的寧頌不相上下。只是寧頌確實天賦高一些，被王忱擠兌擠兌，搞不好就必須硬著頭皮在電影業發展，沒法再撈電視劇裡的金了。

高思源導演有些壞心眼。

可王忱只是笑，&ldo;不了不了，圈子混久了，哪兒都覺得亂，其實沒圈子最好。我先演幾年話劇吧，最近正在興頭上。等膩歪了，搞不好去做製作人，再不然……再不然當導演也行。&rdo;

這句話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彷彿已沒有當初被秦閱所脅迫那麼難堪了。

&ldo;秦閱挺希望我做導演的，我也願意實現他的想法。&rdo;

高導知道兩人的事情，便不再勸，只說：&ldo;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吧，人最難得就是活得自我。&rdo;

&ldo;我幹過最自我的事就是和秦閱在一起了，以後沒那麼自我，也行。&rdo;

&ldo;你倒是隨和。&rdo;

王忱嘿嘿地笑，沒再接話。

此次訪問威尼斯，秦閱當然也一同隨行。

只是他拿了邀請函，沒走紅毯參與明星們的噱頭，而是安安靜靜從後場進入，很低調地坐到了王忱身邊。

王忱回頭看了眼，畢竟是三大電影節之首，威尼斯電影節的開幕電影，一個放映廳裡能裝下所有開幕式嘉賓和電影人就不錯了，實在沒位置給媒體和狗仔。所以他很放心地抓了下秦閱的領帶，拉著人接了個吻。

高思源導演痛苦地捂住臉，不肯看他們。

王忱貼著秦閱的耳朵低笑，小聲說：&ldo;又要讓你多看一遍，是不是怪沒勁的？&rdo;

秦閱不敢揉他腦袋，怕搓亂了對方的髮型，只攥住了王忱的手，&ldo;不會，挺好看的，我願意看你的表演。&rdo;

&ldo;可拉倒吧，我之前的戲你都沒看。&rdo;

&ldo;你以前演得不好，這個好。&rdo;秦閱很耿直。

可王忱不信，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挺好的，也一直沒怎麼格外好。

&ldo;你就哄我吧，真把我吹上天，膨脹了，回家就再也不給你做飯吃。&rdo;

秦閱盯著他的眼睛，低聲說：&ldo;真的好看，忱忱，你演得很棒。&rdo;

那些痛苦、掙扎、茫然，都太過真實。

以至於秦閱每一次看到時候都要被王忱的情緒狠狠擊殺一次，愧疚與欣賞交織，內心相當複雜。

而很顯然，秦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