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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下人都想要我死,那我就偏不死,我要想我死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晏兒……為師救得了你一次卻保不了你一生啊。”
往事一幕幕在燕四方的腦中閃過,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那或美好或揪心的畫面。
多少年了,在燕四方的心裡也只有那個人是真的想要他活著,就算逆天而為,就算失去雙目,也在幫他。
可是……
“師父,您是不是也要在晏兒的心底劃道傷?”那麼若不可聞,是在說與誰聽?
西域,生死谷。
“那人醒了?”
“回谷主,醒了。”
“嗯。”
“那人醒了就說要見谷主。”
“是麼。”
“稟谷主,那人在昏迷的時候就一直重複:說谷主的主人命在危旦,請谷主出谷救人。”
“呵呵,不用出谷,很快該來的便會來了。好生照顧那人。”
“是,谷主。”
四日後。
言王宮,地牢。
我一得到訊息,沒有耽誤一時半刻,就衝到了言國王宮西北角,宗祈殿後面的地牢裡。
地牢不比水牢,就算一樣陰森駭人,但也總是正常人能活下去的地方。水牢的環境,不是一般人可以扛過兩日的。
侍衛開啟牢門就默默地走了。
待人一走,我就衝了進去,先是給靠在牆邊明顯還很虛弱的毒蛇表哥一個甜淡的笑,接著狠狠地摟住愣愣地看著我的天天。
天地良心,那是我根本忘記了他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皇姐的事了。
我維持著抱著他的姿勢,而天天垂著頭看我,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可那眼神卻讓我的身體莫名的抖了一下,我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你是聯的皇姐麼?”天天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回答聯。”
我困難的嚥了下口水,無法開口。我根本開不了口。
他看著我,卻又好像沒有在看我,他的目光迷茫而飄渺,彷彿透過我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尋找一個人,他淡淡的嘆息著:“我刻薄、狡猾、任性、聰明的皇姐,你在哪兒呢……”
說話間,他的手溫柔地放在我的脖頸上,隨著他的嘆息緩緩用力。
我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視線也開始模糊,身體卻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做不出任何反抗。
“上官天你瘋了!咳咳……”蘇子詹掙扎著從牆角起來,可根本就是徒勞掙扎。“上官天放開她!咳咳……放開——”
我只能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從上官天的指尖溜走,看著那張昔日一見我便會傻兮兮笑著的俊美的面容變得越來越猙獰,看著那總是喚我皇姐喚得很甜的薄唇吐出惡魔的話語:“把聯的皇姐還回來——”
我艱難的抬手,也只能碰到自己的脖子,卻沒有躲雨的力氣睜開上官天狠絕的手。身體滑落的瞬間,我扯了扯嘴角,如果當時有鏡子,那一定是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還?怎麼那麼多人都讓我還,我不想還麼?可我怎麼還?還的完麼?
“啊——”上官天如同一隻小獸在叫囂,猛地將我甩開,按住自己的左肩,狠狠地瞪向我身後的人。
我沒有被甩到地上,真的要多謝肯出手拉我一把的燕四方。
哦,就連我能從天天手上活下來也要感謝他。天天左肩上的一根很粗的銀針應該就是燕四方的所有物。這種針我不是第一次見他使了。哦,這麼看來他也不是第一次救我了。
燕四方送手,我踉蹌了一下,站穩。我看了他一眼,沒有道謝。我覺得對於燕四方這個傢伙,我謝與不謝他,他都不會在意。他在意什麼呢?八成是沒有的吧。何況他救下我,估